不住方家,我是真的很好奇,有些人怎么能脸皮这么厚,觉得旁人都是欠了她的。” 方家虽然对她们构不成什么大威胁,但就像那苍蝇似的,时不时飞来恶心她们一把,次数多了,脾气再好的人都受不了。 母亲怕的无非就是孝道二字,怕因为自己“不孝”影响了父亲和她和文哥儿,所以一直被方家拿捏着,这些年来不知道被方家坑了多少银子去! 她重生而回后,就开始疏远方家,可方家的人似乎并没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也就休要怪她无情无义了。 尤其是这次吴氏亲自送上门来,她没道理轻易放过。 吴氏闻言,又急又怒,她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被闹大了,她们方家可讨不到半点好处! 都怪自己太冲动了,一听到母亲说方氏的嫁妆铺子如今极赚钱,就被气红了眼睛,恨不得立刻打上门来叫方氏把她的嫁妆铺子吐出来。 后来还是母亲教她,要先乱了方氏的阵脚,击溃方氏的心理防线,再让她内疚难安,最后徐徐图之,原本今天她问方氏讨要丫鬟被拒绝后就该偃旗息鼓了,可她心里急呀,一想到那一年至少赚五百两银子的铺子握在方氏手中,她就急得失去了理智,这才做下了冲动之事,反被人拿捏住了! 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恼恨秦宁之的咄咄逼人,如果不是这个死丫头突然蹦出来,她早就把方氏吓唬住了! 还有这死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窍?居然这么明白事理了,从前她可是帮着方家对付秦府呢! 吴氏心里恨着,面上却只能挤出一张笑脸,皮笑肉不笑道:“宁丫头,你这是在干什么?舅母方才不过就是跟你们开了个玩笑,你看你这较真的,姑娘家家的可不好如此刻薄。” 秦宁之才不会把她这些挖苦的话放在心上,只上前拉过她的手道:“舅母,废话不多说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方家问问外祖母!您若是不肯,我就去衙门报官,让青天大老爷来判一判这嫁妆铺子到底是谁的财产,再让这盛京城的老百姓来评一评你们方家做的这些事有理没理?” 吴氏瞬间吓得花容失色,她没料到秦宁之居然比她还不在乎脸面,去报官?她这是疯了吧! “你放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放开!”吴氏用力挣扎,企图甩脱秦宁之。 “舅母方才不是还说要躺到我们秦府门口去讨公道吗?怎么,那时候没想到要脸?”秦宁之依旧抓着她的手,只稍一用力就把她拽出了屋子,嘴里继续讽刺道:“您不是要其他人为您讨公道吗,我现在就让舅母您得偿所愿!” “我,我那是吓唬你们的!”吴氏慌了神,见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刚欲扯着嗓子嚎叫,却又听秦宁之道:“舅母尽管喊出声,越大声越好,讨公道这件事,人不多可怎么讨呢?” 吴氏又只能闭了嘴,急得赖在地上哭道:“大姑姐,你快来管管宁之啊!宁之小孩子不懂事,气性重,分不清我是不是在玩笑,难道你还分不出来吗?” 竟是怕得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了。 院子里的丫鬟见状,只觉得大快人心。 她们这阵子没少被吴氏的厚脸皮气到,可太太性子软,凡事只想着息事宁人,所以纵得吴氏越发得寸进尺,没想到今天四姑娘一出手,先讲道理再恐吓,一下子就把吴氏给制住了,可真是厉害! 方氏早就看出了秦宁之是在吓唬吴氏,所以并没有阻止,心里也暗暗觉得痛快,她知道对付吴氏这种厚脸皮的无赖,还真只能用更无赖的法子才能治住她,她就等着看这次以后吴氏还敢不敢再登门讨嫌! 秦宁之将吴氏拽到了院门口,示意丫鬟将院门打开,然后望着吴氏,微微一笑,“舅母,在咱们去官府前,我姑且再问一问姑母,您觉得我母亲到底还欠不欠方家什么东西?若是欠了,咱们便去官府好好算一算,若是……” “不欠了,什么都不欠了!”吴氏连忙摆手,似是被吓坏了。 开什么玩笑,允儿马上快出嫁了,她怎么能闹到官府去?到时候李府的人退亲可怎么办啊! 她回去后一定要告诉母亲,这秦宁之是个不怕死的,她可再不敢来招惹了! 秦宁之松开了钳制住吴氏的手。 吴氏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希望舅母能够记得你方才说的话,倘若再有下次,可休要怪我们不给方家留情面。”秦宁之盯着吴氏,眸光森冷,令人胆寒。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