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她车门外,犹能感受到她车内那种闷热不流通的空气。他朝车内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上是几个面包的包装袋和空的矿泉水瓶,再看她,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脸上,脸因为闷热而微微发红。 他说:“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吧。” 许冬言早有准备,说:“我又不碍着你的事,你也别管我。” 宁时修咬了咬牙:“你怎么就不碍着我的事了?这来来往往的多少人,你让人家怎么想?” 许冬言笑了:“你还在乎这个呀?那没办法了,谁让你招惹了我又不负责任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宁时修压着火气无奈道:“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走?” 许冬言理所当然地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你走我自然就跟着走了。” 宁时修咬着牙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见宁时修黑着脸从许冬言这儿离开,好事的山子找了个机会又溜达了过来:“头儿跟您说什么了?” “你怎么不去问他?” “这话说得,要是敢问他,我还用跑来问您吗?” “没说什么。” 山子点了点头:“那还把他气成那样”” 许冬言在车里闷得够呛:“今天什么时候走啊?” “且走不了呢,还有好多事。” 许冬言想打开空调凉快一会儿,一发动车子,却看到油箱已经见底了。也是,虽然宾馆到工地来回不过才十几公里,宁时修也不是天天来工地,但是十来天过去了,也的确该加油了。 她问山子:“附近有加油站吗?” 山子说:“就从咱们住的宾馆一直往下走,岔路口右转,再走几公里有个加油站。 她做微皱眉:“那么远……” 山子无语:“有十来公里吧,你不会撑不到了吧?” 许冬言看了一眼仪表盘:“不会,还够开几十公里的。” 许冬言记下路线,跟山子道了别,往山下驶去。 宁时修见她的车离开了,不免有些意外。 吃午饭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山子:“她去哪儿了?” “加油去了。”山子边吃边说着。 宁时修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工人们便继续开工了。 宁时修对山子说:“工程最难的阶段过去了,是不是我们的人能先回去几个了?” 这几个月来其他设计师都陆陆续续地回过家,只有宁时修没有回去过。他的主治医生倒是来过几次,看他情况还算稳定也就没劝他回去,但其实众人还是很担心的。此时他主动提起,山子连忙说:“是啊,后面的事弟兄们自己就能搞定,头儿,您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