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了,只好说:“说是说了,但是路不熟悉啊。” 人不耐烦道:“沿着山路一直下山,从山脚下一个朝右的岔路口拐进去,走不了一公里就能看到一排临时搭建房。” 许冬言默默记下路,又问:“那设计院的人也住在那儿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那边问问工头吧。” “多谢了。” 许冬言刚想升上车窗,那人又说:“你小心点,晚上山路不好走,前几天刚有辆车翻下去。”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许冬言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她打开远光灯,以十迈的速度慢悠悠地下了山。 到了山下,那些临时搭建的蓝白房子并不难找,但这个时候工人们已经熄灯了。 许冬言走到一个还有些光亮的房门前叫了一声:“工头在吗?” 没人搭理她,她又连续叫了两声,从房间里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他眯着眼睛看她:“找谁啊?” “找工头。” “我就是,啥事?” “我是这次过来跟工采访的记者……” 话没说完,那人就骂了一句脏话:“大晚上的采访什么啊?” 许冬言连忙解释:“我今天刚到,设计院的人就告诉的我这个地址。” 那人一听,语气缓和一点:“他是不是以为你白天来啊?” “对对,我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 “设计院的人不住这边,这里都是工人。他们住在前面十几公里处的那个镇子上。” “那怎么走?” “就这一条路一直走,旅馆好像叫什么辉的。镇上旅馆不多,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的,多谢。” 许冬言按照那个工头的话又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找到那家星辉旅馆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她拿出手机,应该是有信号的,可是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她在包里翻找充电器,不由得暗骂一声:小陶真是猪脑子,这时候充电器比避孕套可重要多了,该带的东西不带! 她只好跟宾馆前台打听宁时修住哪个房间。别看这只是小地方小旅馆,服务员还挺有职业操守,坚决不肯透露任何信息。 许冬言无奈,只好说:“那先给我开间房总行吧?” “不好意思,今天客满了。” 许冬言想跳起来掐人,但折腾了两天一夜,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那你看我怎么办啊?” 服务员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好意思。” 这时候,身后响起救命的声音:“许记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