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言松了一口气,打开门。陆江庭垂头站在门前,似乎喝了点酒。 “刚回来?”她问。 陆江庭抬起头来,眼眶有些发红。他朝她缓缓笑了笑,还是那副礼貌又和煦的笑容:“不请我进去坐坐?” 许冬言怔了怔,连忙将他让进门:“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陆江庭脱了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不用,帮我倒杯水就可以。” 许冬言依言替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陆江庭接过茶杯,拿在手里,却不着急喝。 今天的他有点奇怪,许冬言问他:“喝了不少酒吧?” 陆江庭点点头:“是不少。” 许冬言记得他的酒量很好,上次为新员工接风次她是见识到了,他喝了那么多还像没事人一样。 这么想着,她又问:“比公司聚会那次喝得还多吧?” ”陆江庭轻笑:“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状态能看得出来。” 陆江庭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有时候状态怎么样,跟喝了多少酒关系不大。” “那和什么关系大?” 陆江庭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 许冬言说:“我看你这样子挺难受的,我还是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说着她起身就要去厨房,却突然被陆江庭拉住。她身体失衡重新跌坐在沙发上,一不小心碰到了陆江庭手里的茶杯,水酒了陆江庭一身。 许冬言见状连忙从茶几上抽了纸巾替他擦,她手忙脚乱地,他却没事人一样地说:“没事,不用擦了。” 许冬言手上不停:“一整杯都洒了,可惜这衣服了。”手兀地被人抓住了,许冬言抬起头,发现陆江庭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许冬言习惯性地挣了一下,同时感到陆江庭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她突然有些紧张,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怎……怎……怎……么了?” 陆江庭的目光从她光洁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地下移,顺着她的长发游弋到发丝的终端,而手里握着的那双手似乎有些微微发抖:“你好久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许冬言的确很紧张,紧张得无所适从。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微微歪着头,声音喑哑地说:“好香啊,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就……就……是普通的牌子。”话一出口,许冬言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对话呢? 陆江庭笑了,微微一低头,鼻子触到了她的鼻子。 许冬言的心猛地狂跳了几下,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自然而然的,也是合乎情理的,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矛盾。她脑子里犹如天人交战一般,乱作一团,在那双温润的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她遵从自己的内心,头一歪躲开了。 什么都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