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抑的父亲真是太可恶了。 周怀净亲眼看着那个人不给饭吃还关小黑屋,有时候甚至用各种方法折磨或殴打他。 可惜这里是记忆,周怀净除了和陆抑发生互动,别说是痛揍那人一顿,连被其他人看见都不行。 十岁的陆抑不像过去瘦巴巴的一只小猴子,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好奇地拉着周怀净的手,一边摸着他的脸颊,触感温润如玉。 “爸爸,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你吗?” “嗯。” “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触碰到你吗?” “是啊。” 陆抑高兴地眉眼俱笑:“太好了。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着,垂着眼睛,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低低呢喃了什么。 周怀净没有听清楚,问:“抑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爸爸下一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来看我。”陆抑纯澈的歪着头问,像个期盼外出父亲早日归来的孩子。 周怀净也不知道,他像只无头苍蝇,出了这扇门,又撞进了那扇门,满头雾水不知所以。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周怀净没能带来好消息,但至少他没有被拒斥在意识之外。 简短休息了两天,周怀净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游戏舱。 一个人拿着枪指着陆抑说:“陆抑,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陆抑背对着周怀净,冷笑声刺骨:“大哥,能有比死路更适合你的路了吗?过了今天,只怕你死在外面也没人给你收尸,趁着我还愿意送你一程,您还是尽快上路吧。” 周怀净从陆抑身后侧出半个身子,那模样有点儿像只见过一面的陆抑的兄长陆英。 陆英红着眼,握着枪的双手轻轻颤抖,明明手握武器的人是他,可站在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面前,他仿佛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闭上眼,道:“就算你想杀我,也请放过我的妻儿,我们的恩怨和他们无关。” 陆抑嗤笑:“大哥是还没睡醒吗?” 陆英嘶哑低声道:“陆抑,我不是求你,而是命令你。以你亲生父亲的身份。” 陆抑背脊一僵,凝固在那儿,在周怀净以为回忆停止打算离开时,陆抑垂眸低笑,笑声靡丽低沉:“你们哪儿配得上父亲的称号。我的爸爸,可是个盖世英雄……” 画面静止,迅速变成黑白。 周怀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推开一扇门。 这是一间洁白的病房,冰冷的仪器摆了满屋,床上一位头发苍白的老人睁着眼,难得温情地看着病床旁立着一抹熟悉的人影。 “陆……抑……”老人伸出粗糙干老的手。 陆抑步履平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人眼神黯淡:“陆抑……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 陆抑饶有兴致地勾起一丝恶意的笑。“真是抱歉,祖父。我的亲生父亲名叫陆英,不知道母亲生前有没有同您知会一声?” 老人受了剧烈的刺激,猛然睁大眼,痛苦地艰难喘息着。 “陆家这个玩物,我就收下了,不会让祖父您失望的。”陆抑嘴角带出笑痕,好整以暇地道谢,似乎分毫看不到床上的病人急促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 周怀净:一连两次看到陆抑做坏事,开门的方式有点不对肿么破?qaq陆抑含着笑转头,对上周怀净清澈的目光,僵硬地站在那儿。 周怀净回到门外,眨了两下眼睛才推开门走进去。 偌大的陆家,空寂沁骨,已经成年的陆抑缩在墙边亲吻着一件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外套,嘤嘤地哭泣声堪称魔音灌耳,也就周怀净会觉得可爱。 “陆抑。” 陆抑泪眼朦胧中抬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