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求援。如今脚也包扎了,去医院主要就是拍个片检查下。 听到有人自杀,犹豫着道:“不然你们把我在这儿放下,我打车去医院,你们去接孩子呗。” 小护士给他说得笑起来:“大爷您太体谅我们了——不然这样,我们先赶过去,您一会儿孩子抬上来,您给她腾点地方,坐到我这儿来,咱们一起去医院。行不?” 大爷连连点头,司机飞快地打灯调转车头。 江俨然也把手机塞回了衣兜里,等车一到小区楼下,就拎着东西跳下了车。 闹自杀的孩子才14岁,住在老旧小区的4楼,小小的房子足足住了七八个人,客厅都给打成隔断了。全家人哭成一团,不住嘴地在重复:“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江俨然先进去包扎,司机帮着抬人,护士在那做基本的信息录入。 “家里困难,孩子身体不好,透析花了不少钱。这次成绩出来不好,他爸爸就说了她几句,结果没想到……” 当父亲的也是一脸懊悔,焦虑地看着他们把人抬上担架。 江俨然全程没说一句话,只死死地盯着女孩苍白的脸色,脚步稳健地抬着人跨过满是鲜血的水泥地面。 生病,被嫌弃是累赘,被指责不够懂事——这种心情他太明白了。 谁都没有错,但就是会受伤。 这种伤口比她手腕上那一道都要恐怖,捂都捂不住,一点苗头就会重新撕裂开,撕心挠肺的疼。 除了靠时间来愈合、淡忘,没有一点儿办法。 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对那个陪着他一起盯着野猫发呆的小小女孩,印象这样深刻呢? 这个小区距离二院并不遥远,急救车也直接开会了二院急诊。 病床没空了,救护车上配置的担架床被直接载着女孩退走了。 反正也走不了,江俨然便扶着老大爷去挂号。 因了穿着白大褂的关系,一路上不住有人来求助、咨询。 江俨然冷着张脸,随手拿过单子看了,指着楼梯语气不善地解释:“二楼第4通道,就是从这个楼梯上去,第四个通道!” “厕所在前面,往前走。” “初诊去初诊挂号机,用身份证刷。” …… 人人都被他吓得面色发白,胆子大的直接抱怨:“什么态度嘛。” 被他扶着的大爷,倒给他逗笑了:“年轻人不要急,你笑一笑,人家就不为难你了。” 江俨然板着脸看了他一眼,僵硬地挺直了背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