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怎么可能忘记。 外婆去了福建以后,去学了她最喜欢的手艺,做了半辈子的老黄酒,然而,当时外婆已经怀有身孕,那位少爷知道以后,没有嫌弃她,将她纳入了房中,孩子生下后,外婆便不久于人世。 那位少爷将外婆的生前之物寄给了外公,一个木盒,里面堪堪只有一封信。 乔娴将外公下葬后,遵从外公的遗愿,将那封信拿了出来,烧给了他。 泛黄纸张上,嵌着几个娟秀小字,出自明代俞彦的《长相思折花枝》。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终了,外婆也没能亲口对外公说出心中那种苦苦的思念之情。 也许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终其一生等来的人是错的人,更痛苦的是明知道那是错的,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了。 再后来,乔娴知道了那位少爷的名字—— 钟淮以,钟毅的外公。 作者有话要说: 入v啦,请小天使继续支持吱吱,我会努力更新的!后面几天暂时不更新,周四恢复更新,么么哒! 有事微博@作者花吱 第32章 “师父, 你和师娘高中就认识了是吗?”桑夏一脸八卦。 乔娴手中的指甲刀一顿, 不小心扣进指甲里, 虽然没有出血,但还是痛了一下。 她放下甲钳, 微微抬起清丽的双眸, 似在回忆什么。 “嗯, 很早就认识了。” “哇。”桑夏眨着星星眼,“好羡慕啊。” 乔娴浅浅一笑, 按了一下刚刚发痛的指甲, 一抹嫣红竟然缓缓蔓延开来, 她秀眉皱起, 痛感加重。 见血才会痛,竟然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 桑夏见状, 吓坏了, “师父,你的指甲。” “没关系, 我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这不算什么,喏,你看……”乔娴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拿给桑夏看, 里面还有块青紫, 显眼得很。 桑夏咬唇。 “怎么弄的?” “刀子插了进去,血流不止,没办法就去医院把指甲拔掉了。”乔娴轻描淡写, 好似当时真的不怎么疼一样。 桑夏是独生女,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哪见过那么血腥残忍的场面,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师父,你吃了不少苦吧?” “我也不是没野心。”乔娴的笑攀上眉梢,那份倨傲让桑夏有些捉摸不透。 她明白乔娴话里的意思,没有野心怎么可能在一年的时间内成为副总呢? 只是,从她的眉目言谈中,桑夏可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师父清心寡欲的。 至少,从未见她对谁很热情,哪怕是周景生,还真想看看她为了某个人慌乱不已的模样。 下班后,乔娴的烧也跟着退了一些,只是身上有些疲软,想睡觉。 在路边叫了辆滴滴,等来等去车也不来,看了眼地图,才发现原来堵在星安街了。 星安街是条网红街,之前还上了微博热搜,就算是午夜十二点也有很多人围堵在那里,走哪条路不好还非要走那条路。 乔娴直接取消了订单,结果对方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呦…… 挺有毅力。 “喂?” “您好,我这边很快就能过去了。” “对不起,我不坐了,订单已经取消了。”说完,乔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脚踝裸/露在外,寒气渗了进来,她在地上跺跺脚,要不就给周景生打个电话吧。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七点五十。 今天他值夜,应该是没有时间。 黑夜里,凉风嗖嗖,再这样下去感冒都要加重了,早知道就该把车开过来的。 乔娴的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沿着路边往家走,忽地身后传来一阵老旧摩的的那种刺耳声。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抬手挡住强光,好似有心灵感应似的,摩的停了下来。 “乔娴?”摩的上一共坐了两个人,显然问话的这个男人是盛屿西。 一套水洗牛仔服,破旧的黑裤子,身披黑色羽绒服,还是几年前的旧款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 盛屿西从后座上走下来,和开车的说了些什么,就朝乔娴走了过来。 恰好身后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青隽的眉眼里点缀着几分沧桑,乔娴一直把盛屿西比作璞玉,即便穿着再破旧的衣服,她也能在人群里窥见他。 有些人,一眼便再难忘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