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子里。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她怎么忘记了呢。 “我找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来干这些事情的,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早就找保姆了。”盛屿西看她好像又想多了,赶紧解释。 怕乔娴不明白,他又接了一句,“如果你来是受苦的,我没必要让你留下来。” 后半句话是隐晦的,而前半句乔娴听明白了。 可是听明白了是一回事,想不想理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总之,他不还是没有把自己当自己人嘛。 乔娴鼻子里钻出来些酸味,连笑也跟着变了质,“年三十你不用回家吗?” 据乔娴所知,盛屿西的父亲盛天爵三天前从法国回国了。 她知道盛屿西绝不仅仅是酒吧老板那么简单,这几个月她学会了写字,学会了读书。 书上大多数文字都是艰涩的,没有新闻报纸上来得一针见血,比起来她更喜欢研究后者。 以至于她把整个盛家的家族史都摸了个底。 说来好笑,她文字看一遍就忘不掉了。 林荷和盛屿西的确不熟,可是林家和盛家那是有交情的,在这样的大家族中联姻是寻常事。 自然,林家的独女林荷自然就成为了盛老爷子看中的明珠一颗。 即便盛屿西的妈妈似乎对自己多几分青睐,可是沧海遗珠大抵一辈子都比不过掌上明珠吧。 她是真的动了某些不该动的心思。 可是,最后逃不过自我否认。 她知道,自己不配。 第23章 “晚上我带你去吃饺子,吃完了我们去看烟花。”盛屿西全当乔娴那句话没有问,将衣篓子里的脏衣服拿出来,团成了一个卷,随意地扔进洗衣机。 乔娴看着在阳光下映出湛蓝的洗衣液,疑惑从齿缝吐出,“叔叔阿姨同意吗?”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往年我们也不在一起过,自从我爸把纺织厂开拓到全国各地之后,他和我妈就去了法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那些董事们做,平常的节日他们都不一定会回来。” 乔娴哦了一声,计算着日子,过完年她就要去学校了,到时候见到盛屿西的日子也就少了。 她不打算憋着,开口问,“我刚刚听到你电话里说林荷要过生日?” “嗯,她也会去看烟花。”盛屿西徐徐说道。 瞬间,乔娴的眼里湿溶溶的,“是吗?” 盛屿西洗好衣服后,带着乔娴又去买了几件衣服。 大街上,早就张灯结彩,喜庆的光景热闹在每个人的心头,也叨扰着不该叨扰的人。 乔娴拎着几个大包小包,将衣服放到了后座上,没有和往常似的坐到副驾驶,而是故意空出位置和那些身外之物坐在了一起。 盛屿西的眼神栖在她身上,“怎么不坐在前面?” 乔娴觉得自己装傻充愣的功夫越来越到家了,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笑出声,“我有点困,想在后面睡一会儿。” “那你先睡一下吧。”说完,盛屿西转过头,将空调打开来。 乔娴咬着牙,笑僵在脸上,盯着副驾驶看了良久。 她闭着眼,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可是盛屿西的电话响了。 那刻,她仿佛听到了死刑宣告。 不敢睁眼,不敢回神。 “喂?嗯……我在昌虹大道上,嗯……那你在那边先等着我吧,嗯,好,挂了啊。” 寥寥几句,不带任何情绪,可是透过并不怎么隔音的话筒乔娴听到了尖细的女人声音。 是林荷。 车子转了一个弯,上了高架桥后,外头传来轰隆的声音,她睁开了眼。 忘不了那一刻看到的烟火。 也许,暗恋就是如此—— 哪怕我变成漫天流萤,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她把自己窝在黑暗深处,唯恐等一下被发现。 就这么想着,乔娴的眼里淌出来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她舔了一下又咸又苦,真难吃。 车子转下高架桥,停在了路边。 高跟鞋隔着车子踩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肆无忌惮钻到了乔娴的耳朵里。 她闭着眼,准确的说是紧紧闭着。 车门打开,女人的笑声有些雀跃,关上车门,女人的笑声变得更加猖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