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 眼泪落下来,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到她的手背上,那温热的湿濡,就像是一片沼泽一样,让她陷进去,尸骨难寻。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聪明的,谨慎小心地不让自己爱上陆晨安,可是她到底是比不过他。 比手段、比耐心、比狠心,她都比不过他。 她也不过是这个凡是中最普通的一个女人罢了,她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爱自己,呵护自己,守护自己。 遇见陆晨安的时候,她也曾小心翼翼,也曾虚与委蛇,她决定了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却没有决定要爱上这个男人。 爱太痛了,她知道,所以她也只避如蛇蝎。 却为曾想,他用两年多的时间,就是为了让她爱上他。 那么险的一步棋,他却下得不动声色、镇定自若。 傻子,真是傻子。 秦悦歆突然想起那一天,她被他从水里面捞上来之后,在医院醒过来,质问他为什么跳下去的时候。 得到答案之后,她骂他傻子。 傻子,结果到头来,自己成了傻子。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有过多久。 反正整个屋子里面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静谧得足够她放声的哭泣。 可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十五岁的秦悦歆了,能哭出来的痛,起码还能够哭出来,最可怕的是有些痛,你碰不到,也哭不出来。 就只能这样咬着牙,吸一口气,疼一下。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伸手扶着一旁的墙壁重新站了起来,再次走进去浴室洗漱了一边。 镜子里面的人有些狼狈,却又比她想象中好一些。 秦悦歆勾着唇,笑了笑,视线落在镜子里面的自己,心口突然就似乎被什么拧了一下,疼得她一下子没有忍住,眼泪又翻涌了出来。 两年的时间到底有多长,秦悦歆说不清楚。 只是看着那衣柜里面一点填进去的衣服,她突然发现,这两年太长了,长长的,将她裹住,呼吸困难。 东西太多了,她却只有两个行李箱。 她一点点把衣服叠好,找了被单,打包抱了起来,卷着拖着到了楼下。 满满一车的东西,可是却远远还没有搬完。 她站在那计程车的车边上,看着那被挤得关不了门的后备箱,头顶上的太阳刺眼得很。 司机在前面催促她可以了没有,秦悦歆回过神来,抬头让湿起来的眼睛被风吹干,从钱包里面拿了两百块:“司机,麻烦你把这东西送到这个地址,你把东西帮我扔到屋子的门口就好了。回头再回来这里等我,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她出手大方,不过是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来回车费也就是一百五不到,她却给了两百块,司机自然是乐见其成,原本还有的一点儿气也没有了。 “行,那你先上去收拾,我一个小时后在过来。” 她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重新进了电梯。 从卧室到书房再到厨房,所有的一切,是她的东西,她都全部带走。 她说过,如果要离开,她绝对不会拖泥带水的。 墙上那些被她一点点添置上去的装饰品,她一件件地拆了下来,最后一次收拾出来的,全部都是这些家具的装饰品。 她用纸皮箱装了起来。 最后离开前,她看着那床头上被放大了悬挂起来的结婚照,照片上的陆晨安和她都笑得极其的不自然,那亲密的动作就好像是从两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