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辈子都是她在迎合他,明明他是受二叔所托,明明他并不喜欢她,为什么此时不愿意好聚好散。 她默了一会儿:“二叔那边,等我下次给他上坟时,我会向他说明,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和二叔无关。” 闻青再次望向纪彦均。 纪彦均也看着她。 闻青到底开口说了:“纪彦均,处对象是两个人的事儿,分手是一个人就能办到,其实也不需要你同意。今天我话已说到,就这样吧。”说完,闻青转身,向另一边走。 纪彦均伸手拉住她的手:“青青。” 闻青条件反射地甩胳膊,只是怎么也甩不开。 正在这时,朱师傅、叶师傅从厂外来到,二人吃惊地望着纪彦均和闻青。 闻青、纪彦均一愣。 “你们……”朱师傅刚一开口。 纪彦均立刻松手,闻青连连后退,接着快步往制衣厂走,从纪彦均身边擦过时,说一句:“我说到做到。” 纪彦均愣住,胸口顿时传来一阵滞闷的疼。 朱师傅、叶师傅一脸茫然,叶师傅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们、是来找闻顾问去、吃、吃饭……” 叶师傅话音未落。 纪彦均突然一脚将身边的木桶踹撞到水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脸色随即阴沉。 朱师傅、叶师傅吓得一个激灵。 二人早就认识纪彦均,只觉得纪彦均虽然平时话不多,但脾气应该不坏吧,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过,闻顾问对他做了什么? 片刻后,纪彦均像是才意识到朱师傅和叶师傅似的,恢复过来,将刚才踢倒的木桶扶正,转过身来:“朱师傅,叶师傅,不好意思。麻烦你和汤叔说一声,我有急事,先走了,改天我请他吃饭,当面赔礼道歉。”说完,沉着脸从一间厂房里叫出同伴,二话不说上了货车,发动车子,轰隆隆地开出汤权制衣厂。 朱师傅、叶师傅二人一脸懵然。 “彦均和闻青认识?”叶师傅问。 朱师傅:“不知道。” “刚才彦均拉了闻青的手腕。” “这话不能乱说,闻青还小,又是姑娘家,以后还得说婆家呢。名声要紧。” 叶师傅立刻噤声,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心里却暗暗想,难道是处对象?闻青能把纪彦均气成这样,也是本事了。 这时,朱师傅抬步向厂里走,去找闻青。 相对于纪彦均的怒气冲冲,闻青面色淡然地站在制衣台前,对着一块布安然认真地量尺寸,画点线。 “闻青。”朱师傅喊一声。 闻青抬眸笑着:“朱师傅,你们吃过了?” “没有。”朱师傅笑着:“汤总,让我喊你去利民饭店吃饭。” “不了,我都吃过了。”闻青指着桌上的白瓷缸说:“看,我瓷缸都刷干净了。你们吃吧。趁着这会儿,我把做衣裳的流程给分一下,可以快速出衣裳。” 朱师傅连声说好,暗暗观察闻青,发现闻青一点异色都没有,仍旧是平静温和的样子,真是不一般的姑娘。不过因为刚才纪彦均拉闻青这事儿的冲击力,让他在闻青面前待不久,于是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和叶师傅匆匆去了利民饭店。 不一会儿,汤权又来请闻青。 逼得闻青说,自己真的吃饱了,再吃下去就吐了。 汤权这才做罢。 一顿精心的请客,最终就是汤权、朱师傅、叶师傅三人在吃。 闻青一直忙着,当天下午一开工,便开始与朱师傅、叶师傅讨论流水线上的任务分工,以便衣裳的质量和效率。 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所有事情基本敲定,剩下的事情交给朱师傅和叶师傅就可以,也就是说闻青等于用两天的时间完成了三天的任务。 闻青找到汤权说:“汤叔叔,今天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明天可以正式出衣裳,我现在就回家了,明天工人们出成品,可以吧?”她还想去肖姨裁缝店看看,顺便回家再赶双鞋出来,卖个几块钱,再过一个多月,闻亮、闻朋和她的学费、学杂费、学习用具费也不少,另外她自己还要交宿舍费、餐费,她还想花三十块钱,给闻亮、闻朋一人买一套校服,所以她能挣点就挣点。 “可以。”汤权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递给闻青。 闻青接过一百。 “这张也拿着吧。”汤权 闻青笑:“说了一张就一张,无功不受禄。”闻青将一张钞票折叠了一下,塞到裤兜里,笑着:“汤叔叔,谢谢,那我先走了。” 汤权一向欣赏闻青,此刻她的这种丁是丁卯是卯,不贪不傲的样子又让他增添了几分怜惜,怜惜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闻青。”汤权喊住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