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将军照着副将的遗愿去找了当时救了他们的农家女,把母子二人一起接回京城想要安排好了照顾起来。” 说了这么多有些渴,他给那两人消化这段历史的时间,喝了一大口水才继续道,“他接回那母子二人时,正是翔安侯去找他的时候,两人一合计,干脆也不说那孩子是副将的孩子了,直接把人安排在京郊的庄子里,只说我是他在外生的孩子,至于另一个孩子……” “是萧钦?”白怡问了句。 “是。那位副将姓萧。”皇帝微不可闻的叹息了声,“我父亲尚为太子时,翔安侯是他志趣相投的好友,大将军是教过他骑术弓箭的老师,我父亲被杀害后,全靠两位恩人将我抚育长大,甚至因为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白怡,不,杨芃,你现在知道令尊对我的恩情有多大了,根本不是一个院子一个铺子能抵得了的,我说了保你一世荣华保你再不受颠沛流离,都是认真的,这天下是翔安侯替我守着的,我想和你一起坐在最高位上,你愿意么?” 前头说故事的时候明林还听得很认真,甚至在皇帝细数他父亲惨死的那段时心里充满了同情,可后面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开始勾引白怡了呢!而且怎么那么会说!那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明林看着白怡泛红的眼角,不确定她这是想起来父亲了难过还是听了皇帝的话感动,不管是哪种,反正他都不想看着她哭。 他想故技重施的再摔次杯子,可手边什么能碰倒的东西都没了。 心里着急,他想都不想的就打破了皇帝和白怡“含情脉脉”的气氛,“圣上!您不是说要下旨让我还俗嘛!” “啊?啊……”皇帝不看白怡了,目光定在明林身上,“是,有这个打算,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您这个想法挺好的。”明林重重的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瞥向白怡,心里暗暗着急,“就是不知道太上皇能不能同意?” “哼。”提起太上皇,温澈的语气充满了冷漠,“太上皇身体不适,自然不必为这些琐事烦心了,有朕做主就是。” 想让明林还俗,有许多考量,有那么一半原因是觉得明林在寺里过的清苦,想让他母子、姐弟团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政局考量,年幼的皇子他派了心腹教着伴着送去各个封地当个名义上的郡王,至于三皇子之流只怕是要和太上皇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却再也不能出府宅方寸了。而明林,这位一出生就带着贵重命格的仙灵,大将军的外孙,修了十几年佛的出家人,他自己也颇喜欢的这么一个前六皇子,便是他用来表现自己仁政的最好人选。他要让朝臣服气敬重,不靠着暴虐和残杀,他一个人都不杀,就算恨极了那位太上皇他也不会要他的命,比死更难受的是痛苦的活着,这一点儿在他无能为力报仇雪恨的时候深有感触。 他知道大将军原本是不打算告诉他这些身世的,如果不是他和萧钦玩闹的时候误打误撞的进了别院的暗室,翻出了那块玉佩和诏书,然后又跑去找大将军刨根问底,那他现在或许就是个将军府的二公子,虽是庶出却并没受什么苦,还有个冷面的爹和慈祥的姨娘。 可惜一切都是天意,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寸,被你赶上了真没处说理去。 就像此刻殿里坐着的这三人,明明身份都是无比尊贵的,可从小都没过上什么正常孩子的生活。 因为提起了“太上皇”,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白怡收拾好了情绪,跪下去跟皇帝谢恩,谢他为自己父亲翻案,也谢他有求娶之心,“恕民女无福消受圣恩,只想安稳度过余生,当不起皇后一位。” 这答案皇帝早就猜到了,再提一次,一是怕她改了主意愿意再给她次机会,二是……他觉得逗明林好像挺有意思的。 既然白怡没把她和明林的事说破,皇帝也就顾着她那份颜面没再追问。 “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会强人所难。”皇帝看着明林略显紧张的神情,连日来的烦闷都消散了不少,故意加了一句,“只是这中宫之位一日未决,你就仍有反悔的权力。” 嗯,吓得小和尚的脚都绷起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