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大理国属臣杀死,明日两国立时要开战,众臣已经做好了殊死同皇上请求为了家国大计暂且放过前太子的准备,却是不料前太子开口说那么一句。因为这种无声的剑拔弩张严五儿紧张的腿肚子都要抽筋,这时候听见阶下人说话连忙跑下殿接过他递来的一个红苏锦包裹的小木盒。 严五儿呈给皇上还想着提醒皇帝一句图穷匕首见的事情,想起皇上身手便就咽了下去。皇帝面无表情打开一看,里面一根粉色银针静静躺在盒底,银针过细,不仔细看险些要看不清。 皇帝表情未变将木盒合上,唱监的太监道一句“宣东瀛国属臣。”然后大理国属臣安稳的退到边儿上。 沈宗正见状大吃一惊,皇上不可能念着两国要开战才放过唯祯,到底作何突然就放过前太子,那木盒里装的东西又是什么? 皇帝万万没想到在凉州城消失的宝和竟然被唯祯掳走,西南苗疆距凉州那样远,况且唯祯从未出过大理,宝和又怎会落入他的手,一时间简直怒不可遏,两年前穆清被太子掳走的事情今日又上演了,以同样的情形上演,还正正好的都能碍住他的手。 各属臣继续觐见,皇上姿势未变一直持续到觐见结束,一从太清殿出来,皇上着沈宗正立马宣御天进宫,着兵部侍郎呼延赞立马进宫,沈宗正着人继续看着前太子唯祯。 皇帝不惧前太子活着,只是不能容忍他活着还在自己眼前从从容容晃了一圈。他历来不怕被人说皇位得来不名正言顺,也不惧有人觊觎着他的皇位,弱肉强食是天下的法则,唯祯但凡能坐上皇位怎的最后仓皇出逃。 两年前萧铎将虎符交给太子,致使皇帝没能找着静妃,萧家满门都被流放充军,自此兴盛几代的权贵之家顷刻消失,静妃是太子藏起来的,皇帝怎么能忍,即便两国要开战,眼下太子必然要走不出宫门。 沈宗正原本是这样想的,压根没料着宝和与前太子怎的有了干系。 日上当空,此时书房里只有皇上和沈宗正两人,书房里一时间气氛都要凝滞,皇帝脸色阴沉仿佛下一刻出去就要将太子杀死,沈宗正没有韩应麟稳重能说话,旁人也不知皇帝有个亲舅舅,这亲舅舅还是江湖玉面罗刹,于是他就只能偶尔蹦出一句“皇上,你现在是皇上。”再不是个想杀谁都就能杀谁的光景。 “他千里迢迢大胆入宫,到底图什么。”皇帝背手站在窗前沉吟,唯祯抓了宝和还冒死入了京,绝对不是想在人前露个脸而已,到底是图什么? 他正是个沉吟不解的时候,窗外那头却是一阵喧闹,一堆人哗啦啦跑了过来,静妃娘娘扯着一根线往这个方向疯跑。 皇帝眼睛一眯细看,静妃正带着一通的人在后宫放纸鸢,那纸鸢在她手里怎么也飞不高,不多时竟然还掉进了湖里,眼看那女人竟然不管不顾要探身去湖里捞纸鸢,皇帝拿起桌上的笔劈手扔了出去,刚好扔在静妃脚下。 穆清已经坏了好几个纸鸢了,她这几日总是闹得后宫鸡飞狗跳的玩儿,可她对于玩儿真的是擅长的有限,眼前她掉湖里的纸鸢是宫里能找见的最后一个,遂她也不顾奴才们劝阻不觉要探身去湖里捞,正要俯下身时候一支毛笔凌空射来直插她脚下,头脸被溅了墨汁她也顾不上只脸色一肃四下看,一抬头却是见不远处窗户里皇帝正黑着脸瞪她,连忙扯出一个笑脸来。 “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你要回来用午膳么?”穆清讷讷喊了一嗓子才发觉她竟是来了皇帝书房附近,这时候纸鸢也不敢捡了,连忙转身要跑回去,也不管她问了人家回答没有。 “站住。”皇帝喝一声,穆清混不管那些个便是撒腿就跑,昨日晚些时候她坐着秋千从上面跌下来腿上跌了一片的乌青,皇上说过若是她再敢在宫里四处撒疯,就要给她脚上锁狗链子。 她一溜的跑,皇上瞪着她身影消失在园子里,午间太阳光亮,穆清撒腿就跑身影仿佛要跑进一团的白光里。皇帝站着看半天,也没有去追她。 沈宗正见此情形,心下一动,“皇上,今日那唯祯去找了静妃娘娘,同娘娘说了几句话,距离太远没有听清。” 皇帝霍的转身,“你说唯祯见了静妃?” “是。” “萧铎从流鬼出发的信下到了么?”皇帝眼睛一眯忽然问。 “已经下到了,今日一早萧铎就从流鬼出发。” “立时传令,按下萧铎,严加看管。” 沈宗正看皇帝脸色凝重立马下去传令。 皇帝在书房站了半晌然后往出走,眼下他有的东西不太多,眼下他仿佛不应该有的就两样,皇位和静妃。 皇位是他从唯祯手里抢来的,静妃是从先帝手里抢来的,别人能图的按理说只有前一样,可若是有人知道他是因为后一样不被抢走才抢了前一样,又该如何。 皇帝眉头紧皱往出走,严五儿跟在皇上后面不敢言语,他也听说了早上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