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响?”皇帝问。 “三月以内她身体毫无影响。”清丰最不耐别人怀疑自己医术,只有皇帝这里却是时时被怀疑,这时候很是没多少好气回答。 皇帝却也是不在乎清丰语气如何,将人挥下去之后就不知琢磨什么,三个月能让个狗崽子长成一只巨物,即便那女人是个瘦骨嶙峋的样子,可看眼下她没心没肺的模样,三个月该是能长出些肉来,且先让她身体长好,旁的往后再说,至于她自己意愿他是顾不上,总不能叫她一直瘦骨嶙峋病病哀哀的,这当口,沈宗正却是进宫了。 穆清不知去了哪里,皇上没顾上找她,沈宗正便一脸沉色进了垂拱殿。 “皇上,舅爷被人掳走了。” 皇帝霍的抬头,这世上竟然有人能掳走宝和,“知道是谁么?” “舅爷十天前从京里出去,本欲去黄淮一带,不知怎的最后转道凉州,在凉州城出现过一次再也没有出现过,楼里接信儿,舅爷最后出现的地方见了冲天雷,眼下还不知道是谁叫舅爷放了冲天雷。” 冲天雷是锁儿楼的求救信号,但凡看见冲天雷,锁儿楼里的人半刻钟就要赶到,凉州城设有锁儿楼暗桩,等暗桩的人去了什么都不见,全楼上下只有宝和和御天二人的冲天雷是红色其余人是黄色,看见红色冲天雷众人立时赶过去,然还是不见宝和踪影。 “凉州。”皇帝默念一声,脸色也变沉,“那野夫是几时出城的?” “那晚夜里就出了城。”那晚便是穆清出宫的那晚。 皇帝颔首,如果他所料不错,倘若宝和真的是在凉州消失,那便暂时性命无忧,一时半会没人能奈他何。 “下月初一便是各属国进京的日子,京卫营多注意些。”皇帝说一句便叫沈宗正下去了,转身摊开一张地图,凉州六谷藩部卡在西夏和辽之间,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圈了一圈红,正醒目的躺在地图西北角,西北往下西南地方也被圈了个红,墨色的地图上两只红圈便格外扎眼,皇上细看良久,好长时间才将摊着的地图收起来,该是用午膳时候了。 午膳是在倦勤殿用的,用膳时候皇帝是一如既往的大嚼大咽,穆清一直候在边儿上给他布菜,娴静端庄的不得了,皇帝看她几眼她也没什么反应,照旧给皇帝布菜,只是吃的确实比往日里多上不少,如此皇帝也就没再言语,看她饭后不及将膳桌撤下去就急急忙上床是个困的不得了的样子,皇帝从棉被底下将人强行挖出来如同早间时候哄了她将午时的汤药喝下去就去了垂拱殿。 从今往后,你便想吃了就吃,想睡了就睡,时常高高兴兴的,管好自个儿便是。 骗人,根本就不能想吃了就吃,穆清拱着被子出神片刻,嘴里的苦味一时难消下去,她怔怔坐半晌,终还是倒头就睡。 皇上终究是皇上,他干自己想干的事情的时间有限,大多时间他被大堆的折子定在垂拱殿里,严五儿瞅着皇上停笔的空档想要同皇上说说静妃的事情,可皇上脸上带了疲色这会正闭目养神,严五儿便没有同皇上说,只自己从殿里跑出去。 倦勤殿原是冷宫,殿外有大片的空地,自打皇上登基之后这里鲜少有人聚集,这会儿却是聚集了不少人,有后妃有奴才,围城一圈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严五儿老远便看见这一堆的人,捂着额头跑过来,本想将所有人都劝回去,可他站着站着却是情不自禁混进人堆里去,也开始同周围人一样,吵嚷起来了。 人群最中心,倦勤殿静妃连同倦勤殿的奴才们还有几个眼生的后妃正脱了襦裙穿着裙裤踢鞠呢,已经踢了好长时间,严五儿初初被告知静妃娘娘正要着几个奴才一起踢鞠他还不相信,当朝踢鞠不论男女都盛行,可是后宫里谁都有可能去踢鞠总之不可能是静妃,静妃连走路衣服都不会动,怎的会去同别人一道踢鞠。半信半疑跟着传话的小太监去了倦勤殿,竟是真的看见静妃穿了一身裙裤劲装站在树荫下点人,边儿上还有几个这次秋选刚进宫的小御侍也被声音吸引过来仿佛是个要一道踢得样子。 哎呀我的天爷,这一个个主子们都是折我的命来的么,严五儿简直想要仰天叹一声,静妃那么个纸糊的身体,步子迈大一些就要大喘,怎的开始要踢鞠,她要是出个好歹,到底怪别人还是怪她自己。连忙上前劝说了几句,岂料一向待他有礼温和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