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杯,不是别的杯子。”冷奇心说,我那保温杯,冲上水不过三个小时,是不会降一度的,到时候看烫不死你。 那怕就仅仅是一例,卫生院的处理流程是完备的。 很快,流调组,消毒组,检验组,一个组织体系就在副院长的分配下成立起来了。 调器械,调个人防护,再到调消毒用品,配备好的紧急医疗处理车,一遍遍的敌故畏兑着水来来去去的消毒,卫生院所有的医生护士,没有一个闲着的。 只有冷奇冷部长自认天命清奇,死活不肯穿防化服,跷着二郎腿坐在大厅里,吸着敌敌畏水儿给自己搞慢性自杀呢。 就这,等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安娜才出来了。 “现在还要确定是否鼠疫杆菌,以及检查究竟是哪一种,阿院长当时徒手摸过病患,疫苗已经注射上了,但不知道是否会发病,所以他们都需要观察。”安娜摘了防化服的面罩下来,满头的汗就跟水似的。 而就这,她已经把最笨重的外层给脱给传染组消毒了。 示意小王喂自己一口咖啡,小王也不知道那咖啡有多烫,直接喂过去,烫的安娜抬起头来,狠狠瞪着冷奇。 冷奇两手插在兜里,大头皮鞋是小王刚才擦亮的,本来人长的帅嘛,一头板寸,歪勾唇笑着:“我还当你这种木头似的女人不怕烫呢,没想到你也会觉得烫啊。” “就为我刚才吼了那个小护士一句,你不高兴了?”安娜看人,还是看的很准的。 “人一小姑娘,说不定刚参加工作,你平常也就一教书匠,是,今天是显示出你的专业来了,可是安娜同志,不要倚老卖老,你今年也就二十一二吧,跟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拿什么大?” “你见过临床保护措施不当,从而感染病源并死了的护士的样子吗,你知道69年我们当时一起死过几个人吗?我是骂了她,但我救的是她的命,而不是像你一样,心里只有卑鄙无耻,下流的东西。”安娜分毫不让,凑近了冷奇,悄声说:“怎么,不想着操/你妈,想哄骗这些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上床了,就准备拿我做块石头踩着是怎么的?” 冷奇确实是看那小护士挺漂亮的,但是他有官职在升,偶尔安慰一下失足妇女倒也无可厚非,这种小护士哪能染指。 他都能给那个小护士当爸爸了。 “你简直就不是个女人。”冷部长给气的火冒三丈。 “你倒是个男人,但只会操/你妈。”安娜一把拂开滚烫的咖啡,转身要走,冷奇一巴掌已经甩过来了:“就你是女人也不行,我叫你再骂我妈。” 安娜脑子里懵懵的。 其实是她自己不对,跟肖琛离婚的时候太软弱,父亲在上海的房子,被她二妈霸占了,肖琛原本答应给她三千块做补偿,最后只给了三百,她也认了。 然后丧里丧气的过了几个月,最后居然把所有的火全发冷奇身上了。 一巴掌下去,甩的安娜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正好这时候消毒组的人过来消毒,一个个儿防化面罩后面的眉头直接,全都拧成线儿了。 冷奇这是第二回打人了,还以为她会倒了,没想到她晃了一下,转身又进去了。 “这不是个女人,这简直就是个丧病鬼。”冷奇气的咬牙切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