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的公职完蛋了,你说气不气人?” 陈丽娜心说,上辈子贺敏也是给人举报,开除公职的呢,贪污犯嘛,不亏。 “除了孙爱男,还有谁?”陈丽娜就问。 贺兰山说:“国营饭店一个退休了的厨子叫邓大庆,今年五十多岁,现在在咱们矿区粮站当主任,矿区剪人尾巴的,我查了一下,基本上全都听他的,那家伙当初闹革命的时候,就是个无冕之王。当初你没来的时候,几个基地斗走了多少好领导,全是他起的头。” 陈丽娜总结了一下最近得来的情报,发现症结了。 邓大庆是个早退了的大厨,现在在粮食站工作,手里还颇有点儿关系。 而孙爱男呢,在王富生入狱之后,虽然说明面上还在等王富生回来,但毕竟王富生判的是无期,她能等到啥时候去? 所以,私底下,为了能搞点儿猪肘子呀,猪肥膘呀啥的改善一下生活,她就跟那邓大庆有一腿了。 邓大庆不是到处剪资本主义的尾巴嘛,嗯,剪到点儿羊毛,那当然是给孙爱男织双鞋子,剪到点儿棉花,那当然是给孙爱男置被子,要说剪到肥鸡大鸭子,那就更好啦,孙爱男私底下悄悄捣卖出去,赚的还挺多的呢。 “行了,贺大姐,我早就说过,不但孙爱男,那些曾经斗人的家伙们,终究会被清算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贺敏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陈场长,我被开除公职了,你们农场还缺掏粪工人吗,我觉得我可以干。” “我们农场不缺掏粪工人,而且,掏粪工的工资可养不起包曼丽。” “婚事早就黄了,曼丽怎么可能嫁一个没有公职的男人?”贺敏都快哭了。 “我早就说过,你不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谁叫你不听的?” 不过,她又对贺敏说:“你给开除了公职,影响是够坏的了,对你们家军强的影响也不小吧,说实话,因为贪污被开除公职,这种想再起来恐怕也难,不过,你要真能知错而改,我有个特别有重大意义的活儿让你帮我干,一月五十块钱工资,出差还管报销车费伙食费,不过你愿意干吗” 对于现在的贺敏来说,有工作干就不错啦,还谈什么工资呀。 “陈场长你的活儿,不给钱我也干呀,快说说,啥工作,这意思是还要跑外地?” 陈丽娜卖了个关子,当时并没跟他说什么。 不过贺敏此番出门所做的事情,真正关系着的是整个矿区的大发展。 将来矿区成北方第一大布料批发港口,人只知贺敏而不知陈丽娜,不得从他现在做的工作说起。 且说陈丽娜这儿。 今天孩子们都要上学,她出门的时候,当然一个也没带,就只开着车自己一个人就往矿区去了。 到了矿区,把车一停,往供销社门前,国营商店门前一站,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啥叫个剪资本主义尾巴的浪潮。 将来的城关跟小商小贩们干架打游击,都比不过现在剪羊毛的凶,毕竟城管为了不影响政府的公信力,打人的时候还背着人呢。 而这些剪羊毛的那直接就跟土匪一样,连踹带抢,打起人来直接上脚就是踹,管你七老还是八十,都能下得去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