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问个阿姨好什么的,你看了没,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嗯,姓包?”聂工就问二蛋。 二蛋其实也没看清楚人形,只觉得那女的对自家特别熟悉似的,就夸张形容:“漂亮极了,眼睛可大了,简直是,我一眼看过去,我就想,哎呀,这个给我当妈挺好。” 聂工一听,这不最漂亮的女同学来了嘛。 包曼丽,他们北工大的校花,一直在红岩歌舞团,最近一直写信,说她排练了一部特别震撼的歌舞剧叫《梦里敦煌》,最近要来乌鲁演出,让聂工专门抽个时间,到乌鲁去观看她的演出呢。 聂工想着,估计是女同学到矿区出差来啦。 踢了布鞋换皮鞋,洗完手还顺带理了理最近长了可多的头发,水里一看,哎哟喂,胡子就跟马克思似的。 然后,俩父子对望一眼,进门了。 “怎么,为啥看鬼似的看着我?那什么,聂工啊,你是不是也该理个头啦,你看看你的头发现在有多长,还有,我给你作的西服,后天颁奖的时候你一定得穿。我刚才去矿区,高区长说,我的摘帽子申请已经打上去了,很快,我就不是臭老九喽。”陈丽娜说着,顺手抓起缝纫机上的橡皮筋就把头发给绑上了。 “你这衣服哪做的,真漂亮。”聂博钊说。 说实话,小公主成天觉得自己貌美无双,艳压四方,恕他眼拙,只觉得她是挺漂亮,但没像今天一样,光凭一个背影,那真叫,怦然心动。他心中甚至暗暗觉得对不起小陈,毕竟他可从来没有对她,如此心动过。 “就自己缝纫机上做的呗,昨天还在外面挂着呢,也没见你夸。”陈丽娜于是又说:“聂工啊,咱们边疆的摘帽子工程开始啦,我今天送走了一大批知青,但同时,也迎来了一大批从内地来边疆安家的社员们,可累死我了。” “妈妈,你渴吗,想喝水吗?”二蛋说着,就提了暖瓶过来,一提里面空的,于是又赶忙儿的,跑车上把陈丽娜的保温杯给拿回来了。 “妈不渴,不过二蛋,今天期中考试吧,你考的怎么样啊?” 人生三大难,被问成绩,那可是学渣们的头一道难题啊。 “哥哥肯定没考好,估计都还没及格。”三蛋笑嘻嘻的说。 “哪里,我根本就及格了好不好,但是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给扣分了呢,这一扣,就不及格了。” 陈丽娜接过卷子一看,就说:“行了,你哥呢,他那么个一般老师挑不出毛病来的人,不会这次居然不是满分吧。” “97!”二蛋说的幸灾乐祸。 事实上,聂卫民只考了97分,这个消息,比二蛋考不及格还夸张。 不过,聂工和妻子对视了一眼,并没有多说啥。 “行了,告诉我你们今晚想吃啥?”陈丽娜就问。 “妈妈,我还有资格吃饭吗?我觉得我今天可能需要饿一饿,冷静一下。” “考好考坏,是人就要吃饭,为啥你没有吃饭的资格,快说吧,究竟想吃啥?” “拨丝甜菜,行吗?” 要说甜菜,那可是用来做糖的东西,一般来说,家家户户都不怎么爱吃它,但是吧,妈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