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没带。” “介绍信呢,户籍证明了?” “也忘家了。” “放屁,现在这个治安,没有结婚证没有介绍信也没有户籍证明,你哄谁呢?” 车下面,陈丽娜一伸手就把刘小红给抱下来了:“秦队长,这女的绝对是个人贩子,你听她的口音,河南腔,再听刘家兄弟,四川口音,现在人口流动管的这么紧,而且这妇女大刘家兄弟十几岁,怎么可能是夫妻。” 治安队的直接就把这俩黑心货给拖下来,踩到沙漠里了。 刘家兄弟还嘴硬得很:“兄弟成了反/革/命,我能帮他养儿子就不错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挣不了工分也没啥用处,我凭啥养她,我就卖了她也是应该的,她是我刘家的闺女,你们管不着。” “是你刘家的闺女你就能随便拐卖,哦,你咋不把你自己亲生的给拐卖了去?” “我亲生的我都送人三个了,谁能管得了我?这孩子我已经收钱了,反正我是不会还钱的。” 秦胜气的直嘶气:“怕不是送吧,涉及金钱就叫拐卖,得,跟你这种人讲道理讲不通,走,咱们治安队有个好地方,能叫你的脑子清醒清醒。” 转身敬礼,他说:“陈场长,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治安队的人工作没做到位,给这俩人混水摸鱼了。” “也不怪你们,谁能想到他们的亲叔叔会卖孩子呢?” 现在的民风都还淳朴,人们没有上过太多的当,受过太多的骗,不像陈丽娜,摸爬滚打一辈子,谁是坏人谁是好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阿姨,我们咋办啊。”刘小刚站在沙漠里,望着给治安队带走的叔叔,无奈的问。 “有手,有脚,能帮基地烧锅炉,你们暂时先住着吧,别的我想办法。”陈丽娜说。她又悄声问刘小红:“我不是每月给你三块钱,不够用吗?” 刘小红连忙点头:“够用够用。” “那就行了,先安心在基地呆着,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跟着走了,你要缺钱,管我要就是了。” 天啦,陈丽娜心说,聂卫民,我现在可是在给你还上辈子的人情债啊。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十五六岁就给聂卫民作情妇,最后为了给他顶罪被枪毙的时候,自家那傻小子究竟有没有伤心过。 最近聂工似乎非常的烦躁,是真烦躁,而且,天气暖了嘛,孩子们的炕干了,俩大的已经分开睡了,只有陈丽娜和三蛋儿一起睡。 家里就那几床棉被子,而现在新的棉花又还没下来,拆东墙补西墙,陈丽娜把几个孩子小了的棉衣全拆了,给他弄了个小被子,但他人高马大,盖不住脚,就只能当褥子铺着。 “就来跟我们睡呗,被子总归够盖啊,你原来都好好儿的,最近这俩月怎么回事?” “不了,我睡小卧就可以了。” “咋,老聂,我是长的丑吗,无盐吗还是东施,就叫你连一起睡都懒得睡?” “不不不,你是天山上的雪莲,你是阿瓦尔古丽,但这是我的问题,你不用管我。” 抓狂啊,聂工要在外出差还好,在家天天瞅着日历,就发现一个月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