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钊的工作进度,是由阿书记来催的。 而阿书记那儿,红色电话直通北京,每天都要汇报工作进展,所以阿书记要急的跳脚,毕竟超英赶美,石油发展,那可是现在领袖现在最关心的事。 而目前,苏国,欧美,也都在通过各种渠道获取他的研究成果。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意义,甚至大于基地的意义。 “阿院长,你帮我儿子看看,看他是不是脊髓质炎,还有,这孩子糖丸没吃到,可能再补种。”聂博钊说。 陈丽娜累坏了,索性就不肯起来。 聂博钊于是自己从陈丽娜的怀里,就把孩子给抱了过去。 院长亲自拿听诊器,掀眼皮,听心脏,听肺,非常仔细的诊了半天,说:“不是,他已经退热了就跟脊髓质炎没关系,怎么,这孩子没给喂过糖丸?” 聂博钊低下了眉头:“原来他姥姥带着,给忘补种了。” “那就把糖丸给他补种上,这不算什么,记得明年这时候,再到卫生所补一枚,现在咱们全基地的孩子基本都服过糖丸,他不会有事儿的。”阿院长说。 等陈丽娜带着孩子们出了门,呵,才真叫给吓了一跳。 基地治安队的巡防员们居然全站在门外。 “爸爸,他们不会是来抓偷车贼的吧?”聂卫民心里很虚,也很害怕,毕竟作了贼嘛。 聂博钊笑着问:“方向盘上没挂饼子,现在谁来开车?” 谁偷来的,当然谁开回去,陈丽娜说:“我开吧。” 上了车,陈丽娜才敢问:“这些人究竟是来追车的,还是追你的,会不会把我当偷车贼给带走?” 聂博钊抱着三蛋儿坐在后面,颇感慨的说:“小陈同志,当初装傻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自己能嫁一个对于共和国这么重要的人吧?他们确实是来追我的,主要是我今天突然没下井,耽误了工作进度,北京方面着急了。至于这车,你也不必馋,想办法,我替你搞一辆。” 看得出来,在这广阔而又寂寞的戈壁沙漠上,她很想要一辆车,一辆吉普少年那样的车。 “你,对共和国重要?” “大概还是挺重要的吧,要有我,咱们就不必学美国,跑到中东去打仗,像土匪一样去争人家的石油。”聂博钊语气里还有些略微的得意。 陈丽娜笑了一笑,心说美得你。 遥想上辈子,每每看到油价飚升,聂博钊都会感慨,说自己如果还在石油上,保证能把油品价格降下来,陈丽娜就觉得好笑呢。 吉普车在前走着,几辆东风大卡紧紧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前面的吉普车忽而就停了。 车上的聂博钊抱着三蛋儿,聂卫民和二蛋挤在他身边,四父子在暖气融融的车里,睡的正香呢。 陈丽娜停下车,打开车门下了车,清早的雪光格外的刺眼,刺的她都睁不开眼睛来。 就在马路中间,有只雪白的小兔子,白白的绒毛,半蹲着,见人来了也不怕,一蹦一蹦,不停往陈丽娜腿上蹦着。 她蹲下来,将这小兔子抓起来,风雪呼啦啦的吹着,雪白的绒毛,哎哟,真漂亮。不过,小家伙这是雪盲了,啥也看不见,所以才会蹦到马路上的。 转身,她就给撂到后备箱里去了。 回到基地,阿书记和王总工就在基地的大门口等着呢,肖琛也在。 见他的车是陈丽娜开进来的,眼睛都直了,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