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儿的跑了。 这时候才下午三点多,聂博钊居然也回来了,见儿子穿着件花棉袄儿跑出去,问陈丽娜:“这孩子跑啥呢?” “还人情了,还说,从今往后也不跟哈妈妈往来。”陈丽娜笑着说。 虽然是邻居,但聂卫民还是头一回到隔壁,因为俩家关系不好的缘故,犹豫了很久才进人家院子。 “大蛋儿,来来,快进来。”哈妈妈笑的很慈祥,也不像外婆老说的那样,是个吃人的老妖怪,接过核桃笑了半天,还拉着聂卫民,叽哩咕噜说了一大堆哈语,给了他两兜兜的葡萄干儿。 老妈妈这么热情,搞的聂卫民胀红了小脸蛋儿。 聂卫民面皮薄,那从此以后绝交的话自然也没说出来,就偃旗熄鼓的回来了。 他也不藏私,回来之后,悉数把葡萄干儿掏给了陈丽娜:“小陈同志,这是哈妈妈给你的。” 陈丽娜仔细的把葡萄干给收了起来,加上核桃花生,这都是以后熬粥时的好佐料,总比顿顿吃白粥的强。 “家里是不是没面了,咱们晚上吃啥?”聂博钊问。 陈丽娜白了他一眼:“三包方便面也吃完了,但是,那不是还有羊肉嘛,你要再找不来别的,晚上咱们就只能吃手抓,哦,还有萝卜白菜,管饱儿的。” 内地人对于羊肉,虽说爱吃,但并不能像土著的边疆人,比如哈萨克人一样,一天三顿都能吃它。 聂博钊笑着伸出背在后面的手,手中一只又肥又大的大野兔。 “羊肉就算了,今晚不行你把这只野兔给炖了?”聂博钊手里拎着兔耳朵,就放到了案板上。 “大野兔?”三蛋儿就开始哭了:“兔兔,不能吃兔兔。” 聂卫民这时候正在犯中二,而且,毕竟戈壁沙漠上,这东西多得是。 可以吃,可以玩,他没觉得有啥:“吃就吃呗,爸,下次带个活的回来好吗,我们玩会儿你再吃。” “兔子爱打洞,不准养它。”聂博钊简单干脆,就拒绝了儿子的要求。 陈丽娜接过野兔来,指着门外说:“瞧见了没,那堆灰,和着雪一起和了,给我均匀的洒到菜地里去,明年一开春就是好肥料,咱们家的菜地准能长旺盛。我给咱们炖兔子。” “小陈同志,你就不需要我帮你清理兔皮?”一只野兔,一枪轰死的,连内脏都没去,毛都没拨了。 要在原来,孙工和黄花菜在的时候,这些活儿可全是聂博钊的。 他要不动手,黄花菜能把兔毛和肉给他煮成一锅端上来,又膻又腥。 还有一回,他下油井的时候,和油井里的前线工人们捉了两条大肥鱼回来,黄花菜没掏内脏就炖了,又腥又臭的,敲着聂卫民的脑袋让他吃,孩子不吃就是一拳头。 从那之后,聂博钊对作饭吃饭有了阴影。 也逼着他,堂堂石油基地里的工程师,每天回家还要自己糊弄一口饭吃。 陈丽娜提着只兔子,手中一把刀,出了院门,也不知在哪儿逛了一圈子,回来的时候,那只兔子已经开膛破肚取干净了内脏,毛也一下子给歘没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