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喜欢,该怎么办啊。 沈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卧室里只有他自己。而他却惊奇地发现,仿佛薛焱故意挑衅他似的,床头的墙上贴了一副跟昨天来路相同但是放大倍数更大的照片,还牢牢地用什么材料处理过,看上去粘的相当结实。 沈放:“……”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看了一会儿,一时没有再去处理照片的想法。 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沈放心里却远远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轻松。 昨天夜里薛焱没有回卧室,沈放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有入睡,脑中一会儿是对方那张似乎很受伤的面孔,一会儿是他不讲理发怒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很少出现但又很英俊很可爱的笑容。 事到如今,沈放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周日不需要上班,沈放四处看了看,发现薛焱不仅不在卧室,也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也许去公司了。又或者,终于放弃了自己这棵树,去寻觅别的花花草草了。 管家先生在,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依然笑眯眯的样子,叫他去吃早饭。 沈放心里想着事情,饭也吃不下,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快中午的时候,那位特立独行的好友陶野给他打来了电话,说自己昨天晚上终于飞到京城,朋友的婚礼只赶上个尾巴,不过今天没事了,可以跟他各种约。 沈放正烦的不行,就说:“来,我请你喝酒。” “好啊。”陶野的声音很振奋很有朝气,“去哪儿?你们家成么?我想去看看!” 沈放想了想,说道:“好,地址发你。” 陶野不知道住在了哪家酒店,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 沈放给他开了门。陶野溜溜达达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巨幅结婚照,笑着摸了摸下巴:“这是薛焱吧?嘿,好久不见,仿佛更帅了。” 沈放一愣:“你认识?”又说,“哦,对,我给你发过照片。” 陶野扭过头瞅他:“想啥呢?当然认识啊。这不就隔壁班天天坐最后一排内小帅哥嘛,原来咱班有几个小丫头还老故意从他们班路过看他呢。说实话那时候看到你说你跟他结婚我还挺纳闷,我记得你明明说喜欢女孩子来的。哎,时光是把杀猪刀……” 沈放也纳闷:“你怎么记性那么好啊。” 还隔壁班,沈放觉得自己班上那些人要一一记得长什么样已经很费力了。 陶野哈哈大笑:“那你也不看哥是谁,过目不忘陶大爷好么!” “是是是,陶大爷。”沈放故意把他“爷”的二声读成轻声,“走啊大爷,带你去参观参观。” 薛焱这套房子虽然比不得薛家大宅占地面积广阔,但也不算小,花园露台停车场游泳池一应俱全。沈放带着他四处转了转,六月天,陶野嫌外面热,没逛上几分钟又闹着回室内参观。 沈放也觉得热,带他回了室内,自己往沙发上一躺:“我摊了,大爷您自便吧。” 陶大爷也不跟他客气,问了句:“没啥密室之类不能进的吧”,得到“书房是薛焱的半个工作场所,最好先别去”的答复之后,就自己去转悠了。 沈放瘫在沙发上,放空神游。 过了一会儿,陶野突然惊悚的大叫:“沈小放你个自恋狂!把你的大脸摆在床头半夜起来你不害怕么?那啥的时候看到不会萎么?” 沈放抬头一看,见他正从两个人的卧室里跳出来,口中的“你的大脸”指的显然是床头那张照片,就说:“你瞎啊?那是我哥好吧?这么帅怎么说话呢。” 陶野被否定了引以为豪的眼神和分辨力,顿时炸的七窍生烟:“我瞎?好歹比你个脸盲晚期的小傻子眼神好!还想骗我,你以为你跟你哥真是双胞胎啊!” 陶野的眼神真的向来很好,从未出错过。沈放听他说的这么坚决,也犹豫了:“为什么说是我啊,那不是写着我哥的名字呢么?” “你个小脑残,肯定又忘了。这不是你哥高三的时候百日誓师大会,他生病了没来,然后你替他演讲吗?” 沈放稍微想了想,心里咯噔一下。 还真有这么回事。他是对人脸识别不清记忆不清,但对事情和文字的记忆力其实还是不差的,一旦确定那个场景是百日誓师大会,立刻跟着想起了很多东西。 陶野还在说:“……后来你上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