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二师伯无奈一笑,仿佛还是平日里那个宠溺弟子们的好师傅好师伯,“青霜也做了我这么久的弟子,若不是必要,我也不想动她,既然你这样说了,便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来乱说坏事就行,不然我这做师傅的就算再为难,也不得不痛下杀手啊。” 他轻言细语的说完,幽幽一叹,朝许素齐挥了挥手,“去吧,去将赤寒衣抓回来,我对她知道的‘天机’很感兴趣,这一回,别再教我失望了。要知道,我们的时间可是已经不多了。” “是。” 许素齐霎时不见了身影,院子里只剩下谢二师伯和睡着的小核桃。微微笑着的男人静静的坐在那,身边开了大簇大簇的鲜红花朵,红的仿佛一眨眼就要滴下血来。空气中的血腥味有那么一瞬间浓郁了起来,待他长袖翩然的一挥,这股腥气又被花香掩盖。 谢二师伯与许素齐二人口中的银环岛赤老祖赤寒衣,此刻也在花原之上。她也是前来参加万宗朝会的,谁知道刚到花原底下的城,就遇上了一个神秘人,自称是曾与她写过信的目家最后一人,还道带了目诲月的遗物要请她看看。 事关目诲月,纵使再多疑虑,赤寒衣还是跟着去了,谁知这一去就落入了圈套。足足有七八人与她修为相当,将她困在一处,若不是因为赤寒衣身为妖修,还有一个赤蟒红链助阵,恐怕她立时就要被这群不知来历的人抓住。 后来还是一个年轻的后辈忽然闯入,使得围困她的人中有一人略有迟疑,她才抓住那个机会逃脱出来。 赤寒衣不知晓这群人为何要围困自己,但他们的目标似乎是生擒,再加上牵扯到目诲月,赤寒衣不得不多想,当年因为目诲月,她不知与人结了多少仇,就是现在这些衣冠楚楚满口大义天下的修士前辈们,也有不少与她结了仇的,她并不确定到底是谁,因此她逃往修士聚集的花原,也不敢声张,而是偷偷潜入打算先找个地方处置一下身上的伤,然后去寻一个能相信的人将此事告知。 无极道观或是上云寺,她如今也只能稍稍信任一下这一寺一观。 心中如此想着,赤寒衣一身黑衣在花原中飞快的寻找着落脚之地。她伤得重,但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一个院落一个院落的打量过去,赤寒衣最终选了一个小院落。院中只有两人,一个没有修为,满身裹着伤布,另一个才是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威胁最小。 赤寒衣决定了,便往那院子藏,院中两人都坐在院落里,赤寒衣藏身于其中一间房,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正对院子的房门,先隔绝了身上的血腥味,然后开始暗暗运转灵力恢复气力。 江月与风有止坐在院中,江月背完了一本法决,忽然犹犹豫豫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某个房间。 风有止抬起手中的书在她额上轻轻一敲,“别偷懒,继续。” 江月耸了耸鼻子,小声道:“大师兄,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风有止面不改色,“哪有血腥味,你闻错了,背你的书。” “哦。”江月乖乖应了,接着背了一段,又摸了摸背期期艾艾道:“大师兄,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我。” 风有止叹气,用指尖揉自己的鼻梁,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妹,“平时又傻又迟钝,这种时候感觉怎么就这么敏锐。这里就我们两个,我就是个废人,你那点修为还不够人家一根手指的,闲事莫管免得惹祸上身。” 江月一脸茫然:“啊?” 风有止:“我的意思是,你别进那间房就行了,其他什么都不要管。” 江月继续茫然,风有止啧了一声,不得不解释的清楚了一点,“那房里有个不请自来的陌生客人,你要贸然进去了,说不定这条小命就交代了,我们两打不赢人家,那位客人大概也不会放我们出去求救,所以你乖乖的待在这不要出去也不要去那间房,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大师兄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江月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一句:“明白了。”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听得见江月一字一句被法决的声音,清脆又温婉。 这边与师傅师兄一同去出尘山派查探,江澄却没看见弟弟,这回的查探无极道观的弟子不知为何没去,只有五大宗门的弟子加起来百来个修士一齐去。几十个元婴期出窍期,这里修为最低的大概就是江澄了。 没办法,谁叫白灵一脉当年曾受过重创,老前辈死的死散的散,就靠了白苒冬师兄妹三人撑起来,底下弟子都是一群年纪尚轻的,修为自然比不上人家旁的脉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