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回头问问谢兄好了。” 简娣故作不知地露出惊讶的神色,“谢兄?” 俞珉笑道,“正是今科的状元,倘若有他在此,那状元宝典便名副其实了。” 简娣她现在在自己的身体里,没有办法亲自去问谢朗,只好将拉谢朗入伙的事拜托给了俞珉和卢仲夏。 “不过,至于谢兄答不答应,这便说不准了。”俞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倘若真能叫来今科状元帮忙再好不过,若这位状元郎不同意,也无妨。” 俞珉他们正是傍晚从翰林院直奔书铺来的,如今一番折腾,时候也不早了,冬天天黑得更快一些,简娣也不好在书铺多待。 她天天往外跑,不愿在家待着,对此,吴氏已经颇有微词。 和卢仲夏还有俞珉交代完拉谢朗入伙的事后,简娣看了眼暮色沉沉的窗外,赶忙抄起了搭在椅子上的斗篷,“时候不早了,有什么时明日再说罢。” 她这要是还不回家,估摸着吴氏就要给她安排相亲了。 此时,简娣才无比痛恨起大庆朝男男女女能一块儿相亲吃饭的开放来。 但你要说它真的开放吧,偏偏还是有许多禁制清清楚楚地摆在了那儿,实际,上相亲一类的时髦活动在京城出现地比较频繁,至于山野乡村,依旧和简娣记忆中的古代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这和民国时期有点像。 赶着天色彻底黑下前,简娣一个箭步窜入了府里,偷偷给门房使了个眼色,贴着墙悄悄地摸入了自个屋子里,再在桌上翻出个绣棚,拿着绣棚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做些针黹活儿。一系列动作做得可谓一气呵成,顺便问了问花枝她走的这段时辰中有没有人来找她。 “夫人那儿的青黛姐来找过姑娘一次,但我只说姑娘吃了药刚歇下了,青黛姐便没有再问,只说要姑娘你好好休息。” 那她还要去再找吴氏一趟? 停下手中的活儿,简娣痛苦地抱住了头。 不论古往今来,爸媽都是一个样,就算吴氏不是她亲娘,对她的终身大事的关心也不亚于她亲爸亲妈。 要真是她亲爹妈那还好办一点,她直接装死就成了。 奈何她现在身处的是个封建朝代,吴氏是她嫡母,不论如何她都不能靠装死糊弄过去。 没办法,简娣只好又去了趟吴氏住的屋。 吴氏平常没有什么休闲娱乐活动,和大部分主母一样,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屋里要么小睡一会儿,要么处理庶务,要么看会儿书。 简娣来到她屋里的时候,她正在看书。 见到吴氏简娣先恭恭敬敬地道了个歉,为自己的“睡得天昏地暗”的行为表示万分羞愧。 “这怪不得你,你身体不好,多休息静养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吴氏招招手,示意她往前来一点,“你过来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前几日,你姑母和我提起,你姑父他表姐,认得一个一块儿在佛寺听经的朋友,她那朋友的姐姐有一子,也是个做官的,年纪已有三十多岁,还未曾成家立业。” 来不及细思其中七绕八绕地复杂关系,简娣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可又不好打断吴氏。 听她的意思,她是要安排她和她口中的这个人相亲? “我和你爹商量过了,他为京城人士,你嫁在京城也好有个照应,既是官身想来也不敢轻贱于你。” 那可不是吗?简娣心道,那些宠妾灭妻私德有亏的,早就让都察院那帮杠精摁死在了官署前。但那也不一定,姚鉴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看上去对原主情深义重,实际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