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眼下就算想做什么也做不出什么实事,简娣叹了口气,但愿姚鉴真如他所说,是真正为杜苓着想。但有个他的白月光苏玉静在一旁掺和,简娣总觉着有点儿像悬。毕竟苏玉静叫杜苓的话,实在让她分辨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简姑娘……” “怎么了?” 看见卢仲夏面上流露出犹豫之色,简娣问。 卢仲夏胸口跳了跳,五指拢紧了杯把手,“我想改日去杜氏一家所住的坊中看看,不知简姑娘是否有意同行。” “你是说去杜苓家?” “是。” 简娣眼都没眨,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当然行。” 她眼下待在简家,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完全不存在时间问题,去杜苓家那边看看也好。 卢仲夏好似松了口气,抬眸,瞳仁中熠熠生辉,“那太好了。” 她与卢仲夏说话的空档,雨势又转大了,即使待在屋里,也能听见屋外哗啦啦的水声,瓢泼大雨中夹着震耳雷鸣,闪电如鞭抽破天际,将黑暗一时照耀得如同白昼。 “卢小哥,你确定真的不用吃药吗?” “无妨,我睡一觉想来就没事了,天色晚了,”卢仲夏忽然站起来告辞,“在下就不在姑娘屋中叨扰了。” 不过,还没走就给简娣当机立断地拦住。 倒不是她舍不得他,主要是屋外雷声太响,雨下得太大,那伞根本挡不住多少雨,一路上来,她裙摆几乎全湿了。卢仲夏才换下干净的衣服没多久,要现在赶回去,估计又要换上一件。他眼下本来就着凉了,再让雨一浇,估计就得真的感冒。 “可……眼下毕竟于礼不合。”卢仲夏面有犹豫,“我担心姑娘清誉会因为在下……” “我清誉早就被你毁啦。” 青年惊愕地瞪大了眼,呆呆地瞧着简娣。 “开玩笑的。”简娣没好气地笑道,“你就别想这么多了,等雨小了再回去吧。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我之前在你身体里的时候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 这晚上又没人,她和卢仲夏之间清清白白的,简娣用自己的节操保证自己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简娣话一说完,成功地看见了面前俊秀的青年又闹了个大红脸,这回是真的红,不禁脖子,耳朵尖都红了,眼神闪烁,低着眼不敢看她,也不敢再提告辞的事。 其实,简娣顶着卢仲夏马甲上厕所洗漱一类的事,经历得多了,卢仲夏也渐渐看开了,虽然还是有些羞窘,但远不如刚开始那种,让人清白姑娘看了他的脏东西,羞愧得想要撞墙的冲动。 眼下,让简娣一提,之前一直压在心底努力不去回想的画面,又一次次在眼前浮现。 这一次的羞窘比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来得几乎还要汹涌。 因为这一次和之前都不一样,这一次,他是当着简姑娘的面,他能清楚地瞧见她唇角的笑意, 倒映着烛光的双眼,还有扶着桌沿的手指。 简姑娘……曾经……曾经碰到过他的东西。 想到这儿,卢仲夏就觉得有股热气直冲天灵盖,一瞬间思绪都被烧得有点短路,脸上热腾腾的烫。虽说如厕洗漱的时候,用的还是他自个的手,但他竟然……竟然让简姑娘见到了他那些脏东西。 但这还远远无法使他慌乱。 令他慌乱的是脑中一闪而过的旖旎情思。 只是一瞬间的联想,就使卢仲夏面红颈赤。 他怎么能这么想?! 简娣扶在桌沿的手指一时间也好像变成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想到这儿,卢仲夏眉心突突一跳,忙端起茶杯,掩饰性地灌了一口茶水。 “咳!” 因为羞惭和心虚,喝得急了,茶水冷不防地在喉口呛住,呛得他捂着嘴,连连又咳嗽了好多声,面色涨得更红。 好像和她待一块儿,卢仲夏真的很紧张啊。 目睹一切的简娣,心中默默扶额,卢仲夏的紧张彻底打消了她的紧张和尴尬。 他低着头,网巾上的网带被窗缝中溜进的风吹得轻轻摇动。 就像垂耳兔垂下的耳朵一样,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简娣遏制住自己上手去揪的冲动,努力开口问他正事,“卢小哥,你明天打算什么时候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