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鉴垂头,在她的嘴唇,或者说是卢仲夏的嘴唇上烙下了一吻。 姚鉴突然那么一下,顿时把卢仲夏亲懵了。 少女愣愣地,黝黑的双眸好像短暂地失去了焦距。 简娣的脸顿时绿成了浩克。 瞧见身下人的反应,姚鉴不禁轻笑出声。 “我怎么从不知晓,夫人你如今是如此可爱。” …… 简娣:你清醒一点!!!那不是我!那是卢仲夏!放开他!让我来好吗?! 她她她对不起卢小哥,简娣差点飚出泪来,“卢小哥你就当你被狗啃了一口吧!” 听到简娣的话,卢仲夏好像慢慢地,终于从被大老爷们亲了一口的震惊中,找回了点意识。 他下意识地抬手抚上唇瓣。 少女微愣着,白皙的手指抚上娇艳的唇瓣,天真而诱惑。 看得姚鉴呼吸一窒。 将姚鉴的神情清楚地看在眼里,简娣痛苦地捂住了脸。 这他妈究竟是什么神展开。 身下的少女冷淡中夹杂着天真与妩媚,姚鉴眼中暗光一动,就要伸手解开卢仲夏的衣襟。 但就在指尖还没碰上衣襟时,一只手却扼住了他的手腕。 姚鉴挑眉,“夫妻敦伦本为常事,我想夫人想得紧,夫人又要拒绝我吗?” 你究竟在对卢小哥说什么骚话啊,简娣无力吐槽。 “我大病初愈,”卢仲夏面色不改,颇为冷淡地说,“你既说担心我,眼下却又言行不一了。” 姚鉴风骚一笑,见解不开“简娣”的衣襟,伸手就要解自己的腰带,“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陪夫人小睡片刻,夫人放心。”他眯眼轻笑,“我绝不做出什么,见夫人面色苍白,手心冰凉,只是替夫人暖暖身子。” 简娣:不要对卢小哥做出解裤带这么掉节操的动作啊!你以为我就抱抱什么都不做这种话,真的有人信吗?! “如今已是五月的天,屋外天气炎热,你是在替我暖身子,还是替我捂热了再解?”面对个大老爷们对自己解裤腰,卢仲夏倒出乎意料地镇静,甚至没见往日一丝一毫的羞窘。 简娣倒没想到卢仲夏竟然能一眼看出了渣男“我就抱抱什么都不做”,“太热了我就帮你脱件衣服什么都不做”的套路。 不过……卢仲夏太镇静了,镇静地有些过了头。 平常他总是被她调戏得面红耳赤,说话磕磕巴巴,简娣很少见到他这么镇定,黝黑的眼眸中静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说话语气温和却又疏离。真正有了些从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夺得二甲第一的气势。 “我不曾料到原来我在夫人眼中是这般,”姚鉴笑道,“实在是你误会我了。” 卢仲夏安安静静地拢紧了衣襟,坐起身来。 “我如今需要静养,劳烦夫君尊重于我。” “你我本为夫妻,何必讲究那些虚礼?” “你是念书的,《礼》中,先师有言,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 卢仲夏沉声慢慢地说:“有道,妻也者,亲之主也。敢不敬与?你如今也在大理寺中任职,既已从政,也该知晓哀公当年曾问道先师,为政如何。”他抬眼,望着姚鉴,“先师谈及‘弗爱不亲,弗敬不正’,倘若妻子尚不能尊重,夫妻之间尚不能处理好,谈何来的处理天下政事?” 姚鉴脸上忧悠的神态再也稳不住,顿时愣在当场,好半会儿,才面露错愕,眼神中饱含探究地问,“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番话?” “我从何处学来的,夫君你不必过问,”卢仲夏面上好像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很淡,快得几乎一眨眼,“只因你从未正眼看我,自然也不曾了解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