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纪一荀,邵伯脸上又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弧度,笑得一脸灿烂的,让纪一荀看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邵伯,我问你一件事儿啊!” “你请说。”邵伯也算是看着纪一荀长大的,这些年虽然这孩子在外面闹腾了些,但在自己眼前还是挺规矩的,或许就是雏鸟情结,总是在先生面前板得一本正经的。 纪一荀探出身子,低头将嘴贴近邵伯的耳朵:“什么地方能够让小叔找不到我啊。” 邵伯听了,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瞳一眯:“怎么,你又犯什么事了?” “这话说得,感觉我经常犯事一样呢。”纪一荀才不想承认邵伯说的话,“这不就是我阴差阳错的看见了她,然后就说了些小叔的状况吗,可能我又没有将话说清楚,将小叔的状况稍微夸大了一些些,然后她就整个人都变得冷冽了,让我想说真话都找不到时机。” 邵伯还觉得疑惑,怎么突然唐浅浅就出现在这私人医院了。 感情是纪一荀弄的这事。 邵伯笑了笑,一副老头子的模样,温和着拍了拍纪一荀的肩膀:“你是怎么夸大的呢,夸大了几分?”说完,就用那双眯着的眼盯着纪一荀。 “还有,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呢?” “别着急,我们慢慢谈,慢慢谈。”邵伯笑眯眯的说道。 纪一荀:“……” 唐浅浅推开门进去,远远的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神情安稳,姿势端正的傅容琛。 说是病房,但里面却丝毫都看不出病房的模样。 设备高级,更加没有寻常医院的消毒水味,其中有书架有沙发也有床,而房间之中也是简单的白色,简质平和。 窗帘静静的垂放着,或许是因为外面没有多大的风,只有小部分的地方在轻微的浮动。 但唐浅浅的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傅容琛身上。 他的身上只浅浅的盖了一层干净纯白的床单,整个人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之中,呼吸平稳,往日总是让唐浅浅嫉妒的长长睫毛,此刻也寂静的沉默不动。 唐浅浅就这样站着,静静的看着傅容琛。 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方才还在跳动不已的心脏终于恢复到了往常的频率。 唐浅浅走了过去,缓慢的行走着,宛如面临着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坛,让唐浅浅不自觉的就收敛起了她的呼吸声,似乎是想要将她自己也融入进这个静谧的空间中。 站立在床边,唐浅浅的双眼注视着傅容琛,一寸一寸的从上往下滑过。 这样没有侵犯性的傅容琛,大概也只有在此时才能够见到吧。 唐浅浅在床上坐了下来,轻轻的,床上也只是塌了一小角,更加没有听见什么大的响动。 她看着这样的傅容琛,沉稳舒适,就像往常见过的睡姿一般,傅容琛的睡姿很高贵,很优雅,让人会产生一种他随时随地都会维持着贵族模样的感觉。 但事实上,傅容琛也的确有这个资本。 “还真是安静。”唐浅浅低语道。 然后伸出左手,将躲藏着的傅容琛的手拿了出来,将它置于自己的手心上,五指也顺着傅容琛的手心向上,直到攀升到手腕处才停了下来。 五指感受到傅容琛平稳的脉动后,唐浅浅才低低的笑了出来,“真是傻。” 竟然傻傻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