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相依为命长大的亲弟弟,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他出事不管他。苏锦绣之所以选择独自离开,大约是觉得苏锦榕之所以会被佟玉秀设计根源还在她身上,而且她能来第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下次说不定就是直接对她唯一的弟弟动手,而且哪怕她告诉易舤后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能让苏锦榕安然无虞,但这百分之一的险她也不愿意冒。这就和遭到绑架勒索的家里人一样,有那么一部分会选择听绑匪的话乖乖给钱不报警,是对别人信任不够,也因为承受不起一丁点的风险,选择图个心理安慰。 “可是。”郁安夏想不通,“这件事苏锦榕从来都没有提过,而且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要帮易宛琪送那幅画?难道他真的不知道那幅画是易宛琪画的?我觉得不至于,他不像是办事那么不周到的人,不弄清楚画是出自谁的手,就随随便便往外送。” “大概……是另一种可能。” 郁安夏看着他缓慢张启的薄唇,思忖片刻,猛然间开朗,可深思之后却又一脸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根本没有什么故意陷害,是当年他们俩配合在一起自导自演的?” 陆翊臣道:“你不是说先前嘉嘉撞到他们两人私底下争执吗?可能是她抓住了苏锦榕什么把柄,又或者是他们俩之间达成了什么条件,再或者还有其他的可能。总之他们俩关系不浅。” 郁安夏听着心往下沉。 如果真是这样,苏锦榕还真的是六亲不认、自私自利,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都能欺骗出卖。 “怎么会有这种人?”郁安夏抿紧唇靠到陆翊臣臂弯里,“翊臣,虽然我心里未必能多理解认同我妈当初选择弟弟放弃爱人的做法,可是知道了这事还是难受又生气,为她不值。可我又想,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尽善尽美?这件事情上仔细说起来她没有错,唯一错的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联合外人一起骗她。如果她当初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却放任苏锦榕不管,那么其实她骨子里和苏锦榕的无情就没有区别。或许,正是因为她骨子里的负责和善良才吸引了我父亲,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他们最后分道扬镳。” 陆翊臣一手揽着她,一手摩挲着她的手背给以安抚:“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么矛盾。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凭着那个保姆的一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数,好明确自己以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至于别的方面,如果想要弄清楚的话,还要一些时间。” 苏锦榕和佟玉秀的事情里,处处透着怪异。如果苏锦榕当初是被威胁了才会配合佟玉秀欺骗自己姐姐,大可以告诉他们当初苏锦绣为什么离开易舤,而不是在夏夏问起苏锦绣的事情时三缄其口。 会这么做,与其说是愧疚,陆翊臣更倾向他是心虚。 正准备再开口,敲门声响起,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口看去,陈姨过来说是可以准备晚餐了。 郁安夏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陆翊臣今晚打算做红烧鱼,郁安夏在旁边帮他切姜的时候,忽然又问了一句:“那两人的关系,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以苏锦榕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能力,能被佟玉秀威胁的可能性不大,既然没有把柄,他却依然帮着易宛琪,郁安夏没法不多想。 只是,不知道陆翊臣是不是和她想到一块去了。 陆翊臣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刀,手起刀落,动作流利,切出来的姜片又薄厚适中:“可能性不大,不过也不排除。等确定之前你也不用急着跟他摊牌,不愿意应付他,以后他的电话和邀约全都推掉就行了,不用讲面子上那点客套。” 说着,揭开锅盖,将姜片洒进了泛着浓浓热气的鱼汤里。 郁安夏知道陆翊臣做事一向周全,没有万全的把握,不会轻易下定论也不会只依据自己的假设就在冲动之下坐下什么,他如果要做,肯定是一击即中。思及此,她点头道:“我听你的。” 吃过晚饭后,夫妻两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布丁在御江帝景别墅区里逛了半个多小时,丁茜特别喜欢布丁,从来了他们家就恨不得一直抱着不撒手,散步回来后还拉着她的手脆生生地问可不可以把布丁送给她。 郁安夏想了想,看向悦悦:“这个你要问姐姐了,布丁现在是她的宝贝,表婶不能帮她做决定。” 丁茜转头看向悦悦,水灵灵的大眼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悦悦皱着眉毛,很纠结,但显然是舍不得布丁,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朝郁安夏求救。 郁安夏唇边挽起一抹笑:“这样吧,等布丁以后生了宝宝,表婶就送一只给你好不好?” 丁茜想了想,弯起眉眼重重点头。 事情轻而易举地解决,悦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