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母亲不得已,支支吾吾地避重就轻:“我儿子和他侄女谈恋爱,他不同意,非要棒打鸳鸯,而且下手也太狠了,一出手就要我儿子的命!” “你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一道不悦女声接过她的话。 三人回头看过去,门口处,易兰七和毕瑞禾姑嫂俩并肩进来。 毕瑞禾看了在里头挑拨离间的易宛琪一眼,目光转到老夫人身上:“妈,你别听她们乱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毕瑞禾走进来,三言两语将内情告诉了易老夫人。 杨昊母亲不依不饶:“可现在我们家昊昊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凭什么拿钱解决?我就要他坐牢!” 易兰七冷笑:“那你让他坐牢去,别打着易家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 易宛琪小声辩驳:“姑姑,你这样是不是太偏心郁安夏了?” “我偏心自然有我偏心的道理。”易兰七对这个侄女一向尔尔,此刻语气也有些不悦,她坐到老夫人身边,“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275 夏夏可能是三哥的女儿(3更) 在易宛琪猜到些什么,陡然惊愕的表情下,易兰七看着老夫人一字一句开口:“夏夏可能是三哥的女儿。” 砰地一声,老夫人手里水杯滑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她突然抓住易兰七的手,力气用得很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抓得易兰七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妈。”毕瑞禾道,“您先放开兰七,这件事我们也不是很确定,目前只是推测而已。我只是看到安夏手里有一枚很熟悉的戒指,才想起和三弟留下的遗物很像一对,就去了一趟兰七工作室,和她一说,才知道原来安夏和三弟当年交往的那个女朋友一样,眉梢有一颗一模一样的朱砂痣。只是可惜,我们手里都没有当初那姑娘的照片,时间太长,兰七也想不起她的模样了。” 易宛琪双手已经捏了拳头:“凭一枚戒指、一颗朱砂痣就说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女儿不是很可笑吗?” 易兰七没有理会她,继续对老夫人说:“妈,不瞒您说,那孩子我一见面就喜欢。您老人家也知道我现在越来越懒,是轻易不接单子的,可每次翊臣找我,我都乐意,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她亲近。而且,她的年纪算起来,出生时间和当年三哥同那位苏姐姐交往的时间也符合。” 易老夫人蹙起眉,觉得匪夷所思:“可是也不能凭借这些就断定不是吗?” 就像她当初见到罗映儿时一样,虽然心里有怀疑,但依旧要弄清楚,不可能随随便便听风就是雨。 易兰七道:“那还不容易?她人就在,咱们找她当面问一下戒指是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 易老夫人觉得是这个理。 如果……如果郁安夏她真的是老三的女儿,易老夫人看了眼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易宛琪,心里不禁长叹,那未免也太狗血了点。 当年当妈的争同一个男人,现在两个孩子又都喜欢上了陆翊臣。 老夫人听了易兰七的话,有些迫切想见到郁安夏。 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冷淡,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由萦绕了些许忧愁。 可还没等到几人出发,刚到家的大儿子易航带来了一个消息。 郁叔平已经出了看守所,但是转去了医院,说是高烧,还有转肺炎的迹象。 当时齐淮律师去接人不顺,和看守所那边一直在周旋。直到郁安夏和葛杰赶过去,那会儿郁叔平已经开始发烧,等到葛杰按照陆翊臣先前的吩咐,打电话到警局的方局那里,这一番耽搁,又是将近两个小时,郁叔平被送去医院时已经昏迷。 易航道:“我接到方局的电话,说是突然发烧可能和身上的内伤有关系,又耽误了时间一直没有治疗。他和杨昊争执的时候,应该也被他打得不轻,只不过伤的地方看不到。” 饶是一向镇定的易老夫人此刻也有些慌,如果郁叔平真的出什么事郁安夏和他们家的关系大概再也没有缓和的可能,更何况人家也是辛辛苦苦养育她一场:“那我们也去医院看看吧,好歹是安夏的养父。” 易航不明白易老夫人怎么突然对郁安夏态度大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