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纱布后,郁安夏活动了下右手腕,陆翊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瞧,生怕错过一个表情:“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郁安夏抿嘴笑着摇头。 主治医生笑道:“陆太太的手恢复得很好,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陆翊臣听到这话方才放下心来,手对郁安夏至关重要,她热爱珠宝设计,不管是画图还是自己亲自制作,都离不开一双灵活的玉手。 两人手牵着手从医院出来,停在泊车处的银色宾利里空无一人,陆翊臣打了个电话给丁瑜君。 挂断后,他将手机放回口袋,对郁安夏道:“妈带着他们吃东西去了。” “这两个小馋猫,早餐没吃几口,尽惦记着外面的东西。”郁安夏跟在陆翊臣后面上了车,“小吃街我有次傍晚去过,人特别多,走路身体都要挨着挤着,车子能开得进去吗?” “现在是上午,应该没什么人,过去看看。”陆翊臣打着方向盘将车子从泊车处退出来。 银色宾利停在了港式小食馆门口,两人下车进店时,丁瑜君刚刚结束和赵婷的谈话。 “爹地、妈咪!”嘉嘉嘴里虾饺还没咽下去,小嘴鼓得满满的,十分可爱。 郁安夏走过来抽了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米粒,下意识看向一旁垂着头的女人。不是她多想,丁瑜君会认识一家小餐馆的服务员,而且似乎十分熟稔,确实有些奇怪。 两个小包子吃得差不多了,丁瑜君也不想在这多留,临走前想了想还是和赵婷说了句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打电话找她。 郁安夏和陆翊臣相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疑惑。 坐上车后,郁安夏随口问道:“妈,刚刚那个服务员,您认识吗?” 丁瑜君嗯了声,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郁安夏见她兴致缺缺,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提着满满当当的年货回大宅时,刚好中午十二点。 家里人都在,吃饭时圆桌围得满满的十分热闹,家里两个老人看了也高兴。饭后,陆老爷子难得有兴致陪嘉嘉下起了象棋。 郁安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去厨房打算切点水果过来。 全姨等家里佣人都在忙着上上下下打扫屋子,厨房里没有别人,郁安夏刚将橙子切好装盘,腰间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环住。熟悉的气息沁入鼻尖,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笑道:“不许闹,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了。” “奶奶和妈她们都在打牌,这个点,不会有谁往厨房里跑的。”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窝上,性感的声线里有慵懒的鼻音。平时忙碌的时候居多,很少有像这几天这样轻松。比起一大家子的欢声笑语,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和她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厨房里这一片小天地。 郁安夏转回身拿了片橙子喂到他嘴里,陆翊臣张嘴,顺势将她纤细的食指也一起咬了进去,甚至还看着她故意用力吮了下。 郁安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用了点里,才将手指抽了回来。 “色狼!”她红着脸嗔了句。 陆翊臣就喜欢她这副脸红的模样。她在外面可以是出名的珠宝设计师,在她那些店员徒弟面前可以是威严的老板师傅,但在他面前,他更喜欢她是一个柔软的小女人。 陆翊臣勾住她的腰,将人带到怀里,倾身吻上她的红唇。郁安夏微张着唇轻启齿关,让男人的舌头轻车熟路地捣进来带着湿意和橙子香味扫过她齿颊间每一处,唇齿纠缠间,甜蜜的气息交融,让她心跳越来越快。亲吻间,身体被拥着往后退了几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流理台上的汤锅发出哐啷一声响,两人同时停下动作,却看着彼此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 陆翊臣拿额头抵了抵她的,又帮她帮耳边几缕碎发拨到耳后,这才牵着她从厨房出来。 嘉嘉以前在国外没学过下象棋,还是回国后悦悦教他的,虽然下的不怎么样但就是特别喜欢。只是臭棋篓子对上陆老爷子这个高手,即便老人家有心想让重孙子让他高兴高兴,可也爱莫能助,原本能赢的棋总会被嘉嘉一手臭棋走到无路可走。 连输了两盘,眼看着这一盘又要输,小家伙双手捧着脸嘴巴翘得老高,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郁安夏端着果盘过来,悦悦拿叉子戳了块橙子跑过去喂陆老爷子:“太爷爷,悦悦喂你吃橙子。”小奶音逗得老爷子哈哈大笑,看了眼郁安夏,故意转了个身子背对她和嘉嘉让孙女喂他吃东西,“悦悦真乖。” 郁安夏会意,冲嘉嘉眨了眨眼,然后快速拿走老爷子那边棋盘上一个炮一个马,老爷子重新回到棋盘上时还装模作样地奇怪了好一会儿:“太爷爷的棋什么时候被嘉嘉吃了?我们小嘉嘉真厉害。” 嘉嘉高兴得咧嘴直笑,终于“赢”了一局之后,反而坦诚了自己刚刚是因为拿走棋才赢的:“太爷爷,下次嘉嘉一定真的赢你!” 陆老爷子顿时开怀大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