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变化,水质和水流方向,来判断出,哪里可能会有山。 他说的话,我有些听不大懂,不过听上去就感觉很厉害,我好奇道:“你们挖坑的,知识面倒是挺丰富,看来这里的门门道道还不少。哎我说,你是不是懂点风水?” 阿生笑了:“风水我是不懂,我只懂科学,不过有的时候,这两者是互通的。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地质学院毕业的。” 我有点无语,难怪都说知识创造价值,还真是这样,这挖坑盗墓的,都是高学历了啊…… 我们一路循着溪流前进,实际上艰难得很,因为需要经常拨开荒草,去辨别水流方向,而且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岔流。 不过有阿生在,他每一次都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哪条溪流才是通向上游的主干道,甚至能从水中判断出,这附近哪里大概会有野兽活动,距离多远,并带着我们避开了好几处潜藏在暗中的沼泽,让我对他不由刮目相看。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抬头四顾,我们仍然身处一片荒原之中,而且看起来四面八方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丝毫的辨识物,也没有任何能给我方向感的物体。 我的身上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从来都以为,只有无尽的干旱沙漠,幽暗的古老丛林,才会有迷路的事情发生,但此时此刻,我却是在一片中俄边界的荒芜之地上,被满眼的荒草和零落的灌木丛,迷失了所有的方向感。 直觉里,我感觉自己好像正在一步步的,走上了一条永不回头的道路。 “原地休息。”前面的潘海根忽然下令,这里刚好是一处灌木丛,我们几人坐了下来,潘海根看了下时间说:“休息半个小时,都抓紧时间。” 我早就累的不行了,虽然我这背包算是最轻的,但走了这么久的路,也压的我腰背酸疼,这一卸下去,顿时就轻松了不少,我直接瘫靠在一棵树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一直走在前面的阿生,突然停了下来,连连对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忙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前方地面上的荒草已经很是稀疏,而且他望着的位置,一片野草倒伏的厉害,已经被趟出了一条路,似乎有什么东西经常从上面爬过。 “这是啥玩意,难道有大蛇?”大奎一脸奇怪的问道,阿生并没回答,低头观察了一下,小心地拨开地面杂草,指着下面说:“你们看,这好像是……脚印?” 我低头一看,那杂草下面似乎还是一排排的脚印,只不过那脚印有点太小了,大概和鸡爪刨土的痕迹差不多,形状也很像,而且密密麻麻的,很是杂乱无章,从这些被压倒的荒草下面,一直向前方蔓延。 “难道有人在这里养鸡?”大奎楞眉楞眼地说,阿生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无奈,潘海根骂道:“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大奎一缩头,嘿嘿笑道:“我就是随便一说,开玩笑嘛……” 阿生皱着眉,往前面看了看说:“这条道,是咱们的必经之路,看来……” 潘海根一挥手:“不用管那么多,多加小心就是。” 阿生回头冲我们便喊:“哥几个都跟上,就沿着这条路往前走,注意,随时留神脚下。” 潘海根看了大奎一眼,大奎这次反应倒很快,也很自觉,在地上随手折了几根木棍,递给我们几个,随后二话没说,就冲到了最前方,手持木棍用力拨打草丛,做起了开路先锋。 阿生提醒我道:“看见没,这就叫打草惊蛇,你多留神。” 我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不过,我可不认为这是打草惊蛇,蛇,怎么会有脚爪? 我们几个人手一根木棍,不断的拨打草丛,沿着这条古怪的路往前走去。 第十七章 第一夜 我们大约走出几百米,前方的路忽然转折向左,大奎嘟囔了一句什么,便往左侧走去。 只是这一次只走出不到百米,他就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我们,满脸都是惊骇,似乎有话想说,却憋在了嗓子眼里。 我知道这个大奎看着五大三粗,实际上胆子却很小,忙跑过去一看,前方那里是一片沼泽地,就在沼泽地的边缘,大约五六米远的地方,赫然躺着一具疑似人的尸体。 说是疑似,是因为那尸体不但已经开始腐败,而且已经残缺不全,整个身体都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的痕迹,遍体都是细密的齿痕,血肉已经所剩无几,有的地方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这尸体肚腹高高鼓起,像个皮球一样,里面还渗出一丝丝深绿色的液体,让人望之欲呕。 看见这恶心的一幕,我顿时头皮一麻,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刚才吃的牛肉罐头差点都吐了出来。 张野面无表情的上前俯身查看了一下,简短而又快速地说:“死亡时间大概两天,死因不详,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四肢上的肉差不多被啃光了,不过看起来应该还够吃两天的。” 他这一说我更恶心了,潘海根眉头微皱道:“你确定,这人死了只有两天?” “嗯,我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