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山壁,其实是那条清溪穿过了一座不算小的山丘。 寻常人要翻过那座山丘,几乎是不可能在半个时辰之内做到的。 慕容博如果是从谷外漂进来,那少说也要漂个几刻钟才能漂到浣衣宫女们浣衣的地方。 可白飞飞检查了溪水后,得出的结论却是他中毒后,最多在溪水里浸泡了一炷香,否则溪水不会半点毒性都没有沾染上,照旧清澈见底,甚至尝起来仍带回甘。 “我觉得不对,便把这事告诉了怜星。”白飞飞又道,“我们商议之下,觉得如果他真的在使苦肉计,那想必早有周详的计划,说不定我们不救他直接把他扔出去,他也有法子自救,然后再另想办法混入谷中。” 卢惊绿明白了:“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各展神通替他解毒,就想看他大费周章混进来准备做什么?” 两人同时点了头,点完后,怜星又接着白飞飞方才的话道:“而且天一神水毕竟罕见,姐姐当时已决定试解此毒,我也不想败她的兴。” 卢惊绿:“……”所以慕容博在你俩眼里果然就是一块可以分的猪肉吧! 腹诽完毕,她也松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早就有数,那我便放心了,接下来端看他究竟想如何。” “对了,这件事先别让姐姐知道。”怜星忽然叮嘱了这么一句,“她若是知道,直接对慕容博发难,咱们就不好瓮中捉鳖了。” 卢惊绿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应了下来。 之后几日里,她一如既往地每天去找邀月练剑,顺带随口问问慕容博的情况。 邀月以为她是好奇慕容博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每次都答得挺详细。 卢惊绿仔细辨认了一下,感觉目前为止,邀月对慕容博还是颇欣赏的,因为每次提起,她都会夸一句慕容博的内功十分深厚。 内功深厚,那也就意味着恢复起来进度喜人了。 卢惊绿一天天听着,觉得慕容博如果打算做什么,这会儿差不多就该慢慢行动起来了,毕竟按他们之前的约定,等他养好了伤,他就会向她们辞行。 事情发生在除夕那晚。 去年除夕,谷中新来两个孕妇,虽然相处和谐,但到底还不太熟悉,所以最后只是两客两主一道吃了顿年夜饭便各自散了。 今年白飞飞和卢惊绿都生完了孩子,和邀月怜星的关系也愈发亲近,到了这种日子,自然就不会像平时那样,吃个饭便算。 怜星说现在两个孩子都断了奶,那白飞飞和卢惊绿喝一点酒也不妨事。 为此,她还特地从移花宫的地窖里取了一坛她师父年轻时酿的酒出来。 本以为藏了快三十年的酒喝起来会很容易醉,结果真的倒出来之后,味道却是酸酸甜甜,更像果汁。 卢惊绿喝着挺喜欢,就多喝了一点。 她以为自己是这里酒量最差的一个,可一顿饭结束之际,面色变动最大的竟是邀月。 邀月看上去就像在酒里泡了一晚上似的,满脸通红不说,就连步伐都比平时要虚浮一些。 “姐姐稍沾了些酒就很容易醉,所以她平时几乎不喝酒。”怜星如此解释。 “原来是这样。”到这,卢惊绿还没多想,只迅速接口道,“那快叫人扶大宫主回去休息罢。” 怜星抿着唇,柔柔地笑了一声,说那是自然。 “阿绿也早些休息。”怜星道,“夜里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就把门窗关紧一些,免得吓着素素。” 此话一出,卢惊绿的酒立刻醒了大半。 她看看怜星,又看看白飞飞,忍不住小声试探道:“你们觉得他今晚会动手?” “他这五日借养伤之由,已向我们打听了许多事了。”怜星道,“我和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