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拦了,说是这种时候她听不进去,等过几天大概就好了。 “刚分开嘛,总得让她缓缓。” 没喜欢过人也没看过言情话本的邀月很不解:“可阿绿刚来绣玉谷时,他们不也分开着?” 怜星哭笑不得:“……你不能这么算啊姐姐,那时他们俩估计还有啥误会呢,如今误会说开了,两情相悦再分开,那阿绿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舍得?” 白飞飞补充:“而且就算没有误会,主动分开和被迫分开,也是不一样的。” 邀月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总算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感情真的很麻烦,还是练武比较简单爽快。 怜星:“……”也、也不无道理? 另一边卢惊绿缓了两天,也冷静了不少。 虽然她还是很担心叶孤城回去后的处境,但她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没什么用,与其持续焦虑,倒不如化焦虑为动力,早点把剑法练好,方便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时,能帮上他的忙。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便再也没在吃饭上亏待自己了。 相反地,为了能有体力在邀月的试炼下撑更久,她还努力提升了一下自己的饭量。 邀月满意于她的上进,拿出了十二万分精神指导她。 也是到了这时,卢惊绿才渐渐发现,她二人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但相比刚开始跟邀月学剑的时候,她现在已经懒得为此一遍遍望洋兴叹了,她觉得有那个功夫不如多练几遍剑。 功夫不负有心人嘛,说不定练着练着,她就能慢慢游过这片海洋了呢? 日子在这样的节奏里过得飞快,转眼秋去冬又来,绣玉谷外的风也重归凛冽。 卢惊绿住在四季如春的谷内,对天气变化感触不大,但冬日里昼短夜长,她却体会得再深不过。因为邀月不会为天亮与否改开练时间,所以入了冬后,她几乎日日天不亮就抱着剑过去了。 这一日练完结束,邀月难得多夸了她两句,说她剑形已成,算是入了门。 以邀月的标准,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所以卢惊绿特别高兴,连带着回去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可就在她穿过花林,即将走到自己居所的时候,她听到了从东南方向传来的一声尖叫。 那个方位有一条连通谷内谷外的清溪,移花宫的宫女们平日里会结伴去那浣衣,说是那溪水夏日里比井水清凉,冬日里又比井水暖和。 而这个时辰,动作慢的那几个应当还没浣完。 卢惊绿听到那声尖叫,有些担忧,便提着剑过去看了一眼。 她过去时,怜星和白飞飞已经赶到了。 方才发出尖叫的宫女弯着腰,一脸仓皇地回话,道:“我洗衣服洗到一半,感觉溪水的颜色好像不太对,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满脸是血的人顺着水漂了进来,然后我就被吓了一跳……” 卢惊绿听着她的描述,朝她此刻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人。 说实话,那近乎七窍流血的模样是有点吓人,不怪那个浣衣的宫女猝不及防之下被吓得尖叫出声。 “这人应该还没死吧?”看着看着,她也有点不确定了,忍不住问离其最近的怜星。 怜星已经在那人身旁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道:“没有,还活着。” 卢惊绿刚想说那就好,怜星又补充道:“但他身中剧毒,这会儿也离死不远了。” 白飞飞对毒研究甚多,听闻此言,当即一同蹲下,扣住其脉门,垂眼认真探查了片刻。 片刻后,她惊奇道:“天一神水?他中的竟是天一神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