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童姥又望向白飞飞,“你腹内的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飞飞:“……” 白飞飞说这个不说也罢,反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那个男人了,完全可以当他已经死了。 童姥很不解,当他死了这样狠绝的话都说得出来,那怎么想都不是情人,反倒更像是仇人。 再联想白静当年的遭遇,童姥不由得目光一凛,猜道:“莫非你是被那人强迫的?” “没有。”白飞飞冷静地否认了这个猜测,“是我强迫了他。” 此话一出,一直在等着听她怀孕始末的黑珍珠当即喷了一口茶出来。 “什、什么?”黑珍珠震惊,“飞飞你别吓我!” 白飞飞:“没吓你,就是我强迫的他,我想给自己留个孩子。” 一旁的卢惊绿内心:是的,本古龙读者可以证明这是真的。 “既然不是你遭人强迫受了委屈,那我便不多问了。”童姥听到这里,忽然起了身,“你们休息罢,我还有事要办。” “等等!”卢惊绿想到她要办的事,忍不住叫住了她。 “怎么?”童姥顿住身形,回头朝她看了过来。 卢惊绿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隐晦地提醒一下这位看似凶狠实则心善的前辈。 “是要去找中原一点红的师父了吗?”卢惊绿问。 “是。”童姥点头,“难道你知道那人是谁?” 卢惊绿当然知道,但这就像她知道南王会造反一样,不能直说。 她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之前听了前辈的话,觉得很奇怪。 “哦?”童姥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看。” “前辈说,三十六洞那么多人手,竟无一人能查出此人身份。”卢惊绿道,“那是否意味着这个人在人前时,并非一个剑术高超的江南剑客?” “你继续说。” “我虽是南海人士,却也听说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声,能培养出这样的杀手,可见这个人的剑相当可怕。”卢惊绿停顿了一下,“这样可怕的剑,若常露于人前,他必会迅速成名,一旦成了名,很多事做起来就不太方便了。更不要说一个剑客的出招方式和习惯,对应的是他在生死之间的本能反应,这是很难改的。” 童姥想了想,说的确如此。 卢惊绿抿了抿唇角,道:“所以我觉得,此人在一般江湖人眼里,一定不是什么声名卓绝的厉害剑客。” “可若是这样,不是更难查了吗?”黑珍珠不解,“江南这么大,这么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会。”卢惊绿和童姥居然异口同声。 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卢惊绿果断谦让道:“您先讲吧。” 童姥却摇头:“你先讲。” 考虑到这位前辈说一不二的个性,卢惊绿便没有再推辞,点了点头便继续道:“首先,他既然让中原一点红留下了他是江南人士的印象,那就意味着他平时一直在江南,很少会离开。” “然后是他的年龄,能养出这样的杀手,那他在十几年前,就肯定已经剑术有成了,也就是说起码是个中年人。” “最后就是他的剑。”卢惊绿道,“一个厉害到能做这么久杀手生意的剑客,哪怕在人前从不真正出剑,他也必定时刻带着他的剑,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对任何一个剑客来说,剑和他的命都是等同的。” “中年人,家住江南,随身带剑,在人前却几乎不用,武功在一般人眼里应该也不算差。”卢惊绿总结,“那他究竟是怎么做到从未让任何人怀疑过他的?” “装疯卖傻。”白飞飞冰雪聪明,立刻想到了卢惊绿在暗示的这个可能性,因为这法子其实她也用过,“哪怕不是装疯卖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