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川指挥一行人纪录好现场状况,准备驱车回警局,一边思索一边询问慕凡希。 「因为线人的身分是共用的,一个是慕姐,一个是我。」霍兰不请自来地爬上车,开口回答。 洛泽川瞪大眼睛,转头看向若无其事在滑手机的少年。 慕凡希愜意地仰躺在副驾驶座,随意地伸手帮她掩了下领口,洛泽川耳廓一下子红了。 要不是临时出了事情,她们那荒唐的纠缠恐怕还会继续。出门前洗澡时,慕凡希假借清理之名又在浴缸里要了她一次,理由也十分冠冕堂皇:『一次和两次差别不大,不如再舒服一次。』 洛泽川大概是累傻了,竟没想到反驳这段歪理的理由,糊里糊涂又在赶着出门前被压在浴缸狠狠做了一回,终于洗完时整间浴室没有一块乾的地方。 洛泽川原没想到今天排休还得工作,做的时候没有顾忌,怎么舒爽怎么来,以致于现在浑身痠疼,颈部以下惨不忍睹,斑斑点点的都是吻痕和齿痕。想到此,她转头扫了慕凡希一眼,却忽然莫名觉得生不起气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我从小生长在帮里,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小孩有什么本事,谈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帮忙倒酒点菸、或在外面随时等着递东西,他们也没特别避着我。」霍兰转脸望向车窗外,又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山路飆车,彆扭地补了句,「但我当时在车上说的话,关于慕姐救了我的事情,并没有骗你。」 洛泽川顿了下:「我知道。」 她看得出来霍兰某方面来说和她有几分肖似,一样高傲、自尊心强,伸着小野豹初出茅芦的爪子,对世界跃跃欲试。 慕凡希从座位上扭头往后看,感慨了句:「霍兰也是长大了啊。」 霍兰抿唇藏起一丝忍俊不住的骄傲笑意,又连忙用酷酷的少年模样按下了嘴角。 洛泽川却是心底微凉,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你们很久以前就埋下罗以凡这条线了?」 慕凡希看向她,唇边的笑意慢慢淡下去,最终消失无踪。 「泽川,你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回到chess对吧?」 洛泽川握住方向盘的手颤抖得用力,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面向慕于巧时永远狠不下心,因为比起从一而终的他……我才是那个三心二意的背叛者。我想要脱离家族,甚至是想以缉毒警的身分瓦解我家人那些充满罪恶的毒窟。当时我才刚刚确定警校入学,因缘际会撞见罗以凡在给警方报信。他吓得要死,求我不要说出去,我知道他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穷苦人,所以就用守密当条件,代替他成为警方在chess里的内线。」 而一直以来,实际和警方联络的chess线人明面上是罗以凡,背后却是慕凡希和当时还是个孩子的霍兰。他们共享所有情报与暗号,无论是哪一个人都能答出所有警方对接的暗语,也小心谨守着绝不露脸的原则。 霍兰自幼生活在chess里,比任何小卒等级的免洗筷少年们都要靠近核心,也最容易被放下戒心,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孩子能够成为卧底;而慕凡希是握有实权的少主唯一心爱的姐姐,自然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 「我唯一怕的人就是慕于巧。」霍兰最后淡淡下了结论,「他从来不动怒,可是他睚眥必报,每一次他出手……他盯上的人几乎都是必死无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