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离家也正好,你在我这好好养几天,他一个爷们哪里懂得照顾你。” 徐老夫人在宽她的心,怕她添离愁。 惋芷明白的,感激朝她笑,小声道:“四爷待媳妇很好。” 徐老夫人高兴的笑了起来,慈爱看着她不语,直看得惋芷整张小脸通红,才跟她说起家长里短还有与徐家交好的世家。 惋芷听得有些头晕,实在绕起来太多,有些还是在认亲时没有过来的。 “这些听着是复杂,可也不难分清,以后缝节送礼的你就到我这来,帮我一起理礼单再多见见就很快能对清楚。”徐老夫人看出她的窘处,安抚她。 这是要指点她为人处事,惋芷对她越发感激,郑重点头应是。 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徐老夫人又是开怀大笑,是一百个满意。心里暗道年纪是小些却是通透上进的,老四身边总算有人能知冷知热了。 从这日起,惋芷就跟在徐老夫人身边,服侍她日常起居,听她说些徐禹谦小时候的事,帮着她一起整理园里花草。 她也终于见到了徐四爷所说的那双小鹿。 喜欢在后院吧嗒吧嗒的抬蹄子散步,初见她时一避三尺远,是很像刚见着徐四爷的她。惋芷那整日都是笑眯眯的。 槿阑院后园要建小楼,惋芷就给程氏去信,要王妈妈送盆栽的事缓一缓。又想到兄长与堂兄也要下场,在信中关切近况,要她帮忙叮嘱着些兄长,近些日子就别熬夜看书。本想提徐禹谦外出之事,又怕继母要多想或生不满,三思后还是作罢封了信让玉竹跑腿。 宋府自从二房接连出事,就没有消停过。 程氏接到信,见惋芷一切都好,姑爷还要给她建暖房建小楼的,乱糟糟的心总算有了一丝平静。又亲自拿着信去寻继子,让他看妹妹对他的关切。 宋承泽内心欣喜,面上淡淡的把信交回给程氏道:“母亲回信时帮我带一句,要妹妹多注意身体。” 继子总是板着一张脸,程氏早已习惯,笑着又叮嘱他几句带着丫鬟婆子呼啦啦的走了。 待她一出门,宋承泽看着手边的书走了神,然后就径直回寝室。 他身后的小厮莫名奇妙,“爷,您不看书了?”又看看天色,“可是要传晚饭?” “睡觉!” 宋承泽扔下两字,就钻了被窝。 小厮站在内室无语良久,睡觉?!这才什么时辰……于是,记挂着妹妹之言的宋承泽大半夜就睁开了眼,直到天发白眸子里仍一片清明。 宋二老爷被责令在家思过,又因严瀚的心思怄得把自己关在书房两日,眼看儿子会试在即,他也无法再保持沉默。 第二日一早,他赶在宋大老爷出门上衙前见他。 宋大老爷那天也是被他气狠了,嘴里说着不管二房的事,心里却焦虑得很,实则也在朝中注意着此事。如今见着弟弟下巴乌青的胡根,双眼也凹了下去,一看就熬了许久,什么气也都散去。 “又不是多难过去的坎,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爹娘泉下有知可不得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宋二老爷神色蔫蔫的,突然撩了袍子就跪倒在他面前。“大哥,先前是弟弟不是,可如今你侄儿眼看就要下场了,身子也还没有恢复元气。弟弟实在是怕他要这科要毁,大哥要再是不拉弟弟一把,弟弟这一房也就无望了!” 宋大老爷被他吓一跳,听他语气哀凉又颇为感触。“你还是先起来吧,你的事我已经在打听着了,也有下步的打算。” “大哥,我想过了。大理寺卿是严阁老的人,此事其实只要他能给严阁老说上几句弟弟的好话,兴许弟弟就回去当差了。皇上可是极看重严阁老的。” 闻言,宋大老爷脸上怜惜的神色瞬间化做严肃。 严阁老? 严阁老可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官声极不好,做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