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剑好!娘喜欢你背着剑,又俊又威严。拿刀的比拿剑的吓人,娘害怕。”姜琳为了安抚文生,乱说一通,但是对文生很有效,他最不能忍受吓着娘。 他点点头:“好,不煅烧不磨,这样挺好。”他把剑放一边继续烧火。 姜琳松了口气,热锅炝葱花,炒炒肉片,再扒拉一下白菜,炒软以后加水烧开加粉条,加冻豆腐,再拿几个闫润芝做好冻着的蛋饺过来,等快出锅的时候放进去煮煮给大宝小宝吃。 正忙着,程蕴之、闫润芝还有程香兰一起回来,后面还跟着刘红花。 自从程福贵被抓了以后,刘红花和程如海跟程蕴之走动就频繁起来。他们并不上门,在大队那里见面,早中午的去打个招呼,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还让三个孩子也多到程蕴之跟前请安问好。 刘红花想让程如海把程蕴之接去养老,因为老爷子得的粮食之类的,比大队长赚得还多呢,实在是让人眼馋。另外她也想能不能把自家搬到之前姜琳住的小砖瓦房去。大院子被大队部租用,小四合院姜琳一家住着,那之前的小院可以给他们住啊。他们现在住的草屋子透风漏雨的,想攒钱买瓦却不够,过得多憋屈难受呢。 当然,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要,只能先笼络,等关系和缓时机到了再说。 刚进屋,还不等坐下,程香兰看到小哥俩就惊呼起来,“哎呀,怎么还让这么点孩子干活儿?在我家,我们儿子可从来不干家务活儿的。灶台本身就是女人的事儿,怎么能让爷们儿干呢?来,我给你们烧火。” 闫润芝:“不用,你坐着吧。” 她让大宝小宝去玩儿,她来烧火。 大宝道:“嫲嫲你忙吧,我们烧火就行。” 程蕴之让闺女坐下,刘红花也顺势坐旁边。 程蕴之想和姜琳、孙子们介绍一下闺女,结果不等他开口,程香兰先红着眼眶抹泪哭上了。 “爹啊,你这些年可受委屈啦!当闺女的心疼你啊!”程香兰一手抹泪一手抓程蕴之的手。 程蕴之很不自在,赶紧把手拿出来。他是传统的男人,讲究女儿过了六七岁就不再抱着搂着,不进闺女房间,更别说这样拉拉扯扯的。说实话,儿子、老婆子不坐在桌前,就闺女和大儿媳妇和他坐这里,他浑身不得劲,恨不得躲开。 程香兰就一把一把地捋他的胳膊,“爹啊,早先年我就想去看你,一直没得着空儿啊。嫁了人,被人家盯着当驴当骡子的使唤啊,爹啊,我这心天天火煎火燎的啊。心疼我爹啊!” 程蕴之看她哭得那么动情,也有些眼睛发酸,忍着尴尬不适,劝她,“行啦,别哭了,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嘛。多亏冬生能干。” 程香兰就趁机开始夸自己兄弟,“我兄弟真不是吹的,长得俊,工作好。这要是找对象,四外八村的……” “走路要眼睛瞅着,说话也不能摸着说!”姜琳一直没搭理程香兰,闫润芝先不乐意了,“冬生媳妇儿、儿子可都搁这儿呢。” 程香兰忙笑道:“娘,我就是这么一说,夸我兄弟呢,你和弟妹别多心。” 大宝:“嫲嫲,她是谁啊?” 程香兰抢着道:“我是你姑啊。” 大宝:“哪里的姑,我怎么不知道?” 小宝:“我也没见过。” 程香兰以为是闫润芝挑唆孩子这样说,她又开始抹泪,“爹啊,这么多年,咱们骨肉分离,实在是迫不得己啊。但凡有点办法,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接家去伺候啊。” 程蕴之虽然觉得闺女来了,这么多年没见,亲人相见如何如何。可他终归是典型的旧传统男人,本身就感情内敛,不善于表露情感,再加上有年头和闺女没见面,也着实陌生。所以,他也只是觉得心酸,却不知道说什么,更不可能如程香兰期待的那样和她抱头痛哭。 在他记忆里,闺女还是个小闺女,和眼前这个中年妇女接不上。 更何况,程香兰模样随娘,让程蕴之有点尴尬。 看着程香兰好像对着前妻。 当年前妻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抹着眼泪,“二爷,要是立刻死了,我就和你去也没什么,像大嫂那样寻死谁不会呢?难的是好好活下来。只是要熬这么多年,每日每夜地受人戳脊梁骨,我能受得了,孩子能受得了吗?所以,我哪怕再心疼你,我也不能不为孩子打算,咱们……合离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