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润芝就在一旁幸灾乐祸,悄悄跟大宝小宝道:“你俩以为冬生回来就能为所欲为啦?没门!咱家娘说了算。” 大宝:“那爷爷回来呢?” 闫润芝:“你娘说了算。” 小宝:“那妹妹来了呢?” “还是你娘。所以,好好听娘的话哦。”闫润芝美滋滋地,从儿子回来她乐得就没合上嘴巴。 等修好车,他们休息差不多,再出发大宝小宝俩乖乖地爬上驾驶室后面的小躺椅。 儿子不在跟前,程如山就光明正大把姜琳抱在怀里,免得把媳妇儿颠跑了。 姜琳:“……” 程如山把姜琳搂在胸前,展开带的布单子把她盖住,“还有个小时呢,睡会儿吧。” 姜琳还想说这样的情况能睡着才怪呢,然后她靠在他怀里,前面是呼呼的风声耳边是他坚定的心跳,后背是他滚热的胸膛,坐船一样抛高摔低的,居然真的睡着了。 程如山抱着她,看她睡得安静又香甜的模样,心里软软的。 一小时后。 “媳妇儿,咱们下车了。”程如山垂首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姜琳立刻醒了,“到了吗?” “下车再走会儿。” 他单手拽着绳子溜下去,脚踩着下面的挡板,一手托着姜琳的腋窝扶着她下来,然后他松手跳下地,又把正抓着绳子往下爬的姜琳直接托下来。 他们去跟师傅告辞。 因为程如山以后是给部队运送物资的,比这些普通司机可吃香,司机对他份外客气。 下车以后也才晌午,程如山扛着俩儿子,姜琳扶着闫润芝,免得路不平摔了她。 闫润芝:“宝儿娘,我还年轻着呢,不是那些走路都不稳当的老太太,不用扶我。” 才说完,脚下一滑,吓得赶紧抓住姜琳的胳膊,主动挽着姜琳,“宝儿娘,咱俩还是一块走,这里路真滑。” 姜琳笑道:“这是个坡儿,路上又有小石子,下过雨肯定滑呢。” 闫润芝再不敢说大话,一路上挽着姜琳的胳膊,走得小心翼翼。要是还没见着老头子,先把自己摔出个好歹的,那可丢人丢大发。 姜琳是真佩服闫润芝,她受过那么多委屈,居然可以在瞬间放下毫不提及。据她所知,有些人受过一点委屈或者苦头,一辈子都会不停地拿出来说,毕竟意难平,而且也能成为一种依仗。 可闫润芝不但不和外人提,就算自己儿子孙子她也很少说,姜琳甚至觉得,她自己可能也不刻意去想。 云野湖农场很大,除了一片不是很高的连绵的山,还有一大片淡水湖泊,湖边湿地芦苇白花荡漾如海,湖面荷叶挨挨挤挤一片碧绿,荷花依然在盛开,有小船在湖面作业,还有白鹅、鸭子在湖面成帮成群地游弋。 大宝小宝坐在程如山的肩头,看得远,两人惊呼不断,“好大的湾啊。” 姜琳笑道:“这是云野湖,湖泊,比咱们家的河泡子,水沟子,湾可大。” 走了一会儿,姜琳感觉要被这美丽景色迷住了,简直就是小江南啊。 这劳改农场所在的地方也太美丽了,倒更像是疗养院呢。 农场的马车经过,程如山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他们坐上去,顺便和赶车师傅聊一下。 等到了农场附近的时候,姜琳就收回之前劳改农场像疗养院的想法。 云野湖很美,劳改农场建在云野湖,这不代表劳改农场就是疗养院。 在风景优美之地,修建了一座砖石大院,围墙高耸,上面插着尖刺、铁丝网。 这一道围墙,将外面的普通百姓和里面的各种原因来劳改的人们泾渭分明地区别开来,自由与不自由,会影响人们对这片绝美风光的感受。 劳改农场大门紧闭,程如山领着他们去旁边的一个小侧门,那里有警卫岗亭。 有一些人来探亲却因为各种原因被拒之门外的,不管怎么哀求都不行,必须手续齐全,否则不允许入内。 程如山出示介绍信等一系列文件。 那名警卫仔细地看了程如山的文件、介绍信,又看了看他和姜琳几个,再看看文件,问几个问题,最后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