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盼得定了亲,先是跑出来个安乐王,这又出来个温世子,个个摆明了对二小姐有兴趣,真不明白就算二小姐生的好看了些,可皇家的人还缺美人不成,怎么就都瞄上二小姐了。 马车到了胡家,敬澜的心绪仍有些纷乱,虽订了亲,到底还不是自己的,有人惦记着自己媳妇儿,谁能过得去,可进了屋瞧见福子送过来的梅子汤,话里话外的告诉他是翎儿叫送过来的,便觉好了些,喝了一碗冰凉的梅子汤,暑意顿消,脑子也清明了许多。 坐下把手里扇子打开看了一会儿,心也定了下来,自己胡想什么呢?便安乐王跟温子然真对翎儿有意又能如何,这会儿想想温子然的性子,也并非胡来之人,倒是安乐王的性子有些难以预料。 温子然今儿拦住自己想来是为了试探,既然试探,就是并不知根底儿,他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告诉安乐王了。 敬澜手指扣了扣桌子,想起那天慕容瑾在珍宝斋的表现,眉头又皱了起来,若他知道当年他碰上解开鲁班锁的并不是青翧,而是青翎会如何? 或许以他的尊贵,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儿,只自己却不想冒这个险,为今之计就是早早把翎儿娶回去,成了自己的妻子,别人惦记也没用了。 只是早说也还有半年多呢,真是叫人等的心焦气躁,抬头瞧见窗胡外头,福子正跟小满在廊下说话儿呢,虽并未愉礼,却也能瞧出极亲近,不免有些羡慕,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跟翎儿如此一处里说话儿,上回在庄子上也才说几句体己话儿。 想起庄子,倒有了主意,叫长福把箱子底儿那个盒子翻出来,从里头拿出一串红通通的手串来,放到荷包里,朝窗外瞄了一眼,递给长福。 长福会意,走了出去,把荷包往小满手里一塞,也不说话,扭头走了。 小满愣了一会儿,看了看手里的荷包,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串晶莹剔透的手串,不禁道:“这长福怎么丢给我一个手串就跑了,也不说明白,是让我捎给谷雨的吗,捎就捎呗,说句话能累死不成?“ 福子:”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小满给他看了一眼。 福子道:“这可不是给谷雨的,这东西我在珍宝斋见过,听伙计说是南国进贡的东西,老百姓见的少些。”小满倒瞧着晶莹剔透的,倒像红玉。 福子道:”这可不是玉,这叫相思豆。“ 小满:”什么叫相思豆?我瞧着就是平常的手串,就是红一些罢了,戴在我们家小姐手腕子上指定好看。“ 福子知道这丫头呆,也不再说了,只得提醒她:”既知道是给小姐的,还不送去,你拿着做什么?“ 小满这才恍然:“我说长福这小子学哑巴呢,原来是跟我打哑谜呢,那我不跟你说话儿了,这就送去。”说着转身跑了。 等小满走了,长福才出来小声道:“福子,你说你小子是不是精过劲儿了,所以才想娶小满这么个傻丫头,想兑乎兑乎,赶明儿生个正好的孩子。” 福子侧头:“你怎么知道的?” 长福本来是说着玩的,不想他还真这么想的,愕然看着他:“福子你就没想过万一生的孩子随了小满怎么办?” 福子看了他一眼:“不会的,孩子肯定随我的脑子,随小满的长相,你跟谷雨的孩子就不一定了,你最好生个丫头,丫头一般都随娘,回头给我家小子当媳妇儿正好。”撂下话非常肯定的走了。 长福半天才回过味儿来,蹦着脚的骂了几句,这才哪儿到那儿啊就惦记上自己闺女了,真不是个东西,气哼哼的回屋了。 再说小满,拿着手串往回走,青翎姐俩刚吃了晌午饭,大晌午头上,也没去娘屋里,知道娘屋里因为给自己做衣裳正乱,昨儿自己可是在娘跟前儿站了一天,量尺寸,量好了今儿正好裁,自己去了,不定又让娘抓着一会儿比比这个颜色,一会儿比比那个料子,大热的天非折腾一身汗不行,也就偷了懒,叫谷雨去厨房端了碗凉面过来,两人随便吃了了事。 至于小满,不用找也知道跑大哥院子里找福子去了。 谷雨:“正说呢,这丫头越发的疯了,天天都往福子那儿跑,这没嫁呢,等嫁了哪还捉的着影儿?” 青翎:“你管她做什么,大哥前儿来跟我说了,他如今离不得福子,赶明儿小满嫁了,少不得要跟了福子去的。” 炕上的青青听了道:“小满自小伺候二姐,二姐真舍得她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