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的阴损招数。 丢人还罢了,却还不知死的攀扯国丈大人,你这孽障若是活腻了,自去死的干净,没得连累了你舅舅一家老小的性命,你没听见二公子说吗,咱们开买卖的只诚信公道,又不是想欺行霸市,要靠山做什么。” 说着话音一转:“只是我这大姐年近中年方得一子,难免宠溺些,得罪之处,还请二公子莫放在心上,说起来,咱们两家铺子就隔着一条街,也算邻居了,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况又是同行,咱们该着亲近才是,倒不想因为这个畜生倒闹出这些龌龊来,实乃在下管束不严之罪,这盒子珍珠就当是在下的赔礼了,还望二公子抬抬手,让我把这畜生带回去好好管教。” 青翎不得不佩服刘广财,到底是老油条,三言两语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重就轻只说是他外甥混账干出的事儿,倒跟他恒通当没干系了,这如意算盘打的噼啪响啊,不禁笑道:“说起来刘掌柜也算在下的长辈了,论理儿您开口了,在下不该驳您的面子,只是令外甥刚才口口声声说要报官,在下也觉此事,咱们私下里只怕解决不了,倒不如到公堂上,让知府大人断个清楚明白,这会儿只怕府衙的差爷快到了……” 正说着,就见伙计带着几位衙差走了进来,知府衙门的衙差头儿叫赵青,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听说以前是跑江湖的,却最是孝顺,后来是怕老娘担心,才在知府衙门谋了个差事,在冀州府落脚,奉养老娘。 青翎并不认识他,福子却认得,当日陆家过定,请的知府大人做媒,赵青是跟着王大人一起去的胡家,忽想起什么,暗道不好,当日胡家摆酒,可是大少爷二少爷陪得席,尤其二少爷,不知听谁说这个赵青是武林高手,就缠着人家问东问西的,这位指定记得二少爷,如今二小姐假扮二少爷,哪混得过去啊。 可这会儿自己拦也拦不住了,只得暗暗着急,一个劲儿冲青翎使眼色,青翎只当这小子抽风了,并未理会,而是迎上去跟赵青拱手:“青翧见过几位兄台,大晌午的本不该劳烦几位兄台,奈何这位刘掌柜的外甥,非要嚷嚷着报官,说他来讹诈我胡记虽是受了恒通当刘掌柜指使,但他恒通当有国丈大人这个靠山,非要报官,让我胡家一家不得好死。” 青翧?赵青疑惑的看了她几眼,胡青翧他还有些印象,是胡家的二少爷,前些日子自己跟着知府大人去胡家,就是这位二少爷围着自己问东问西的不识闲儿,虽说瞧着眉眼儿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怎么就觉着不对头呢。 好在赵青并非多事之人,更知道今儿这事儿有些麻烦,恒通当跟胡记这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整个冀州府谁不知道,知府大人自然也知道了,之所以未出头也是为难。 按说该向着胡家,毕竟大人跟陆家老爷相交莫逆,不然,也不会替陆家少爷做媒,若跟胡家对上的不是恒通当,想必大人早就出手帮忙了。 可这恒通当不说背后靠山是谁也得罪不起的文家,就是每年给大人送的好处银子也不少,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人拿了人的好处,便不好出这个头了,索性装糊涂,两边都不得罪。 不想两家这事儿越闹越大,竟真跑来府衙报官,便不好再装傻了,大人哪儿正为难呢,骂这两家不省事儿,自己闹自己的,拉拽上他做什么。 赵青在冀州这些年,经了几任知府,对这些当官的德行一清二楚,嘴上说的冠冕堂皇,背地里头没有一个清白的,恨不能太太平平的混过去,谋了银子升迁走人,谁也不乐意得罪人,尤其文家跟陆家这样的。 文家是国丈府,陆家老爷正在吏部,两边都得罪不起,知道赵青见多识广,才派了他来。赵青岂会不知这差事棘手,本来想的是活稀泥糊弄过去了事,不想这恒通当的如此糊涂,就算有国丈府当靠山,也没说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况且,外头这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听着呢,这要是徇私偏了恒通当,不定老百姓要说什么呢,大人这任知府可是快满了,临走临走,若是得这么个官声,别说升迁,弄不好倒霉了也未可知。 想到此,不禁暗道恒通当糊涂,知道这件事儿在这儿解决不妥,便道:“既是讹诈,就先带回衙门审问吧,还得劳烦二公子跟刘掌柜跟在下走一趟。” 刘广财如今方有些底,虽说王仕成给陆胡两家当了媒人,可他拿了自己这么多年好处银子,怎么也得办点儿事吧,就算不敢太得罪胡家,这件事儿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胡记,先把眼前面儿过去,以后再想招儿收拾也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