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呵欠,往榻上一坐,说:“困。” 萧澜瞧出来了,她是故意消遣人,便过来要抓她,延湄往榻里躲,问他:“晚上,留在这里?” 萧澜黑脸:“不然呢?” ——他这些天一直是睡在这里的,只有置气的那一晚睡在了敬思殿。 延湄蹭到榻里,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说:“门坏了。” ——果然还记着他那天踹门走呢。 萧澜有点儿尴尬,抿抿唇,一时没说出话来。 延湄胳膊撑在身后,两腿交叠着,脚丫儿晃啊晃,问他:“怎么不走?” 萧澜探身抓住她的脚丫儿,盯着她说:“偏不。” 延湄另一只脚虚飘飘地蹬他,撵人:“走,走。” 萧澜一条腿跪支在床榻上,俯身压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说:“下半晌,皇后娘娘在敬思殿里干了什么坏事儿?嗯?” 延湄眼睛乌溜溜转,捂着嘴不说话。 萧澜便低头咬她的脖子,延湄“啊”一声,桃叶在隔门外没听真切,以为是延湄叫她,便高声禀道:“娘娘,热水备好了,是要现下沐浴么?” 延湄推萧澜,喊说:“沐浴沐浴!” 萧澜一句软话没听着,稍有点儿憋气,在她脸上掐一下,“我回敬思殿了?” 延湄扭头冲他哼了一声,裹着外袍去沐浴,她今日稍有点儿累,热烫烫的水里一泡,舒坦极了,耿娘子帮她洗了头发,延湄便暗暗往外瞟,耿娘子悄悄说:“皇上在呢。” 延湄便乐了,两只手拍水花,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泡着,不知过了多半晌,她感觉自己脑门上一热,睁眼,耿娘子不知哪会儿已经退出去,萧澜正站在她跟前,撩水往她脸上掸。 延湄晃晃脑袋,说:“你不是走了?” 萧澜看着她,挑挑眉:“我香囊掉这里了,来找找。” 他说着,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盘扣,延湄眨眨眼:“找香囊,要脱衣服?” 萧澜已经褪去外袍,剩一身亵衣,弯腰往她脸上撩水,延湄被泼了个正着,却也不恼,水淋淋地问:“哪里?我帮你找。” 萧澜看着她,一手往水里压,说:“我自己来。” 延湄低低哼了声,去推他的手,“水里才没有!” 萧澜道:“那我仔细找找”,他手一动,延湄抱着他的胳膊服软,“我不洗了。”萧澜勾勾唇角,抱着她的腰让她起来,延湄也有一点儿害羞了,脑袋顶他肩膀,嘟哝:“光光的。” 萧澜亲她一下,“怕什么,澜哥哥又不是旁人。” 延湄便抬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萧澜乐起来,随手抽了浴巾给她围上,延湄抱着他的脖子,脚踩在他脚上,方挨到床榻,萧澜便把浴巾抽开,延湄哈哈笑着往床榻内侧滚。 刚刚萧澜扯浴巾的时候没留意,夹了一条屏风上搭着的红纱,延湄这一滚,红纱正乱七八糟地将她身子裹起来,若隐若现。 萧澜抿抿唇,把床帏拉严,便解亵衣边上了床榻,延湄已经滚到最里边,看他站在榻上往里走,便也起身,贴着墙站着。 那淡紫色的床帏是绮罗所制,轻薄透光,衬得帐里朦朦胧胧,延湄见萧澜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泛着光泽的臂膀,好看极了,她舔了舔嘴唇,踮起脚悄声说:“你的香囊根本没掉。” 萧澜一圈圈解她身上的红纱,解开,再松松缠上——把两人都缠在里头。 延湄瞪了瞪眼睛,看见萧澜不知何时已经褪了亵裤,身子与自己紧紧贴在一起,都裹在红纱里,她觉得美极了,也不羞涩,伸手便抱住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