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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进了定国公府,她真是想哭,被傅长启看到她与萧真一并过来,会怎么想?尤其,还是当着所有傅家人的面。

    想什么来什么,花公公在外头唱诺,傅济自然要带着两个儿子迎到外间,见过礼,傅长启一眼就看见头要低到地上去的闵馨。

    萧真尚且不觉,对萧澜道:“旨意传得急,臣想着圣驾可能也在此,不放心,便跟过来看看。”

    萧澜瞥他一眼,点点头,对闵馨道:“进内室诊病,刘院正也在,不可生了丁点儿马虎。”

    闵馨躬着身领命,偷偷觑一眼傅长启,见他面色平静,不辨喜怒,一时间心中委屈和埋怨更加一层,眼睛蒙了泪,忙使劲儿咽几下嗓子,站到延湄身后。

    延湄见了她,绷着的脸稍稍缓些,转身要往内室走,萧澜攥一攥她的手,小声说:“别慌,我就在外头。”

    延湄看着他,说:“嗯。”

    萧真斜着眼睛,有规矩,不该看,但他还忍不住偷偷瞄,等延湄带着闵馨进去了,他一拍大腿,道:“瞧瞧,本王走得急,头一回到老国公府上,竟空着手就来了。”

    傅济忙道:“王爷能来,府中已是生光,只是内子卧病在床,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才是。”

    萧真摆摆手,他那话倒不是客气,萧澜看他一眼,意思你闭嘴呆着吧,别添乱。

    萧真也不知傅夫人病情如何,只得不说话了。

    萧澜往里看一眼,傅长启也与延湄进屋了,他问傅长风:“刚刚提及母亲月前受过伤,怎一回事?”

    第93章 二哥

    傅长风道:“是之前,匈奴进犯汉中之时,当初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家父都身在险境,只有臣与母亲留在京中,因不知具体情形,日日吊着一颗心,不能安寝,母亲便前往城东的归觉寺上香,祈求平安,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几个山匪,从马车上摔下来,受了伤。幸而臣有位同僚自城东驯马回来,出手搭救,方免于一难。”

    “山匪?”萧真啧了声,道:“可是在东青里一带的野山附近?”

    傅长风点点头,“大致是在那附近。”

    萧澜冲萧真抬了抬下巴,“你知道?”

    “知道”,萧真说:“东青里一带不是有两座荒山么,之前山贼闹得动静还挺大,时常到底下的村子烧抢一番,后来上报了朝廷,萧琚想表功,自请带人去灭匪。正好是个冬天,放了两把大火,那个烧得呀,从城里都能闻着带着树油子的烟味,山被烧秃了,贼匪据说也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后来还真是没怎么闹了,最近这是又哪来了一股子?该叫江宁府谴人去查查。”

    萧澜“嗯”了声,又问傅长风:“事出之后,可曾报官?”

    “报了”,傅长风道:“隔天臣便去了江宁府,只是一直没甚么消息,前几日府尹倒见过父亲一回,说正在加紧查探。”

    傅长风说的简单,可在座的不用想都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傅夫人出事时,正是太和帝被掳,朝廷上下乱成一锅粥之际,傅家那会子真不算根葱,江宁府哪有工夫理你这个?傅长风多半都未能见着府尹。可谁成想,不过月余,朝廷中天翻地覆,换了新主子,傅济荣升为国丈,傅家更是从一介寒门一举成了一等国公府,府尹八成这时候才想起,傅长风还曾有件案子报过来。

    然而过了这些时日,路上的土都不知换过多少层了,查贼匪,哪还有个影子?最后若实在是无法查明,多半会在别处抓几个犯事的顶了。这里头的一些弯绕手段,萧澜和萧真都十分清楚。

    可这时间赶得也着实巧了些。

    萧真轻叹口气,心里觉着傅家挺倒霉——女儿刚当了皇后,正是可尽享荣华的时候,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其实他本还想奏请萧澜把傅长启也安排到吏部去,他与傅长启在魏兴时打过几日交道,此人虽出身一般,但游历颇广,待人做事皆有分寸,放哪儿都成,可惜因母亲病了,需得服侍在侧,尚未领官职。

    外间静了片刻,内室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萧澜到底不放心,起身进屋,见傅长启正拍着延湄的背唤她,“阿湄,喘口气!”

    延湄的脸色青的不像话,萧澜忙大步过来,伸手在她背心用力推拿几下,一面低低地唤:“湄湄,湄湄。”

    延湄剧烈咳嗽,须臾,提上一口气,靠在萧澜身上喘。

    唐氏慌忙端水,延湄咳得嗓子辣疼,咽两口,脸上才慢慢恢复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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