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双唇刚挨上萧澜的,萧澜便把水咽了下去。 延湄又急又恼,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萧澜备的梅花汤是用去年腊月封存的梅花,加了今日的雪水和蜂蜜煮沸,味道淡淡,然而就因这样,那丝丝缕缕的梅花幽香更加勾人。 延湄原本没有这般渴,但被萧澜逗引两回,直觉渴到了五脏六腑里,也顾不上旁的了,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说:“澜哥哥,好你了。” 萧澜这才又噙了口水,微微低头,延湄鉴于方才的经验,立即贴住他的嘴唇吸吮,萧澜比她高得多,她不得不踮着脚尖儿,上身紧紧与他贴在一处。 微凉的水从萧澜口中渡过来,带着梅花特有的冷香,延湄一面吞咽一面还觉得不够解渴,舌头伸过去可劲儿地扫荡,结果被萧澜缠住,吮得她舌筋发麻,后来吞咽的已不知是水还是两人口中的津液。 萧澜后背抵着池壁,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背,让他们之间毫无缝隙。 唇分。 延湄被吻得脑袋发懵,捧着萧澜的脸怔怔看了一会儿才目光下移,看向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她对萧澜的身体已经不算陌生,萧澜对她的也是,那莹白的肩胛处甚至还能看到他留下的痕迹,然而这丝毫也没有减轻两人的新奇与紧张。 这样全部的、赤裸的、滚烫的肌肤相亲让延湄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是再无阻隔的亲近,她看到自己的肩膀贴着萧澜的肩膀,显得窄窄的;自己的胸口贴着萧澜的胸口,一起一伏;水波之下,她的脚踩在萧澜的脚背上,一大一小。 延湄稍稍蹭动身子,温泉水将两人身上涤得滑腻腻,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乐起来,上身左右拧动。 萧澜勒着她的腰,因为呼吸渐急而加快的心跳,毫无阻隔地传递到延湄胸口,延湄一只手摸了摸,抬头看他,萧澜低声道:“不是说胖了?我没瞧出来。” 延湄眨眨眼,两手从他腋下环过去,也小声说:“真的,不信你摸摸。” 萧澜的手带着水流从她赤裸的腰线处滑过来,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然后是脖颈,再到挂着水珠的肩膀,然后慢慢没入水面。 延湄挂在他身上,水已经没不到肩膀,胸口的两团若隐若现,有玫红的花瓣贴在上面,没几下,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延湄哼了声,胸口又往前蹭蹭,说:“我也要看你。” 她低头,实际很想把萧澜从头到脚看一遍,但是温泉水并不透彻,泛着暗黄,花瓣的间隙中,她只能看到萧澜的一点儿腰身和修长的腿,便伸手在他腰间和腿上摸了一把,说:“滑滑的。” 萧澜被她摸得一个激灵,腰上动了动,延湄立时感觉到有东西在大腿处顶蹭,她伸手要抓,萧澜已经扣住她的腕子,另一只手在池边摸了个小水囊过来,用牙咬开,灌了一大口,对着延湄哺过来。 延湄还以为是水,咽下去才感觉到像是凉哇哇甜丝丝的果子酒,说:“好喝。” 萧澜又给她哺了两口,贴在她耳边道:“上去好不好?” 延湄整个人蒸腾的粉红粉红,她喜欢这样在水里抱着的感觉,便摇摇头,说:“没泡够。” 萧澜这样跟她蹭在一处,已经忍不了了,一下下亲着她的唇商量:“明日再泡,咱们不是还有件事没做?” 延湄想起来了,但是温泉泡得她懒懒的,整个人发飘,闭着眼睛问:“什么事?” 萧澜抿了抿唇,说:“澜哥哥帮你……种桃子。” 延湄来了精神,瞪大眼睛看他,“种桃子?现在?到哪里种?” 萧澜带着她往踏梯旁边走,拿了池边的巾子把人裹住,自己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延湄上下看他,又往殿外看一眼,黑沉沉的,不知他怎想起这会儿种桃子来,因要喊耿娘子拿衣裳,萧澜却直接用毯子把两人包在一处,在里面解掉了延湄的布巾,一步步,让她倒退着进了内殿。 殿中挂了层层红帐,延湄吸了口气,说:“好香。” 椒香涂墙,自然是香的,萧澜也不与她解释这些,两人站到榻边,他把自己身上的巾子也抽掉,延湄小小地“呀”了一声,正低头去看,萧澜已近带着她倒在床榻上,滚了两滚,毯子散开,萧澜扯过鸳鸯锦被把两人盖上,延湄眨眨眼,问:“咱们要在这里种桃子?” 萧澜覆在她身上,勾勾缠缠地吻她,手上压不住劲儿,揉捏得狠了,延湄刚刚那几口酒的后劲儿有点儿上来,扭着身子说:“澜哥哥,轻一点儿。” 萧澜头皮一麻,重重吮了下她的耳垂,吹气说:“湄湄,澜哥哥忍不住了,咱们试试,好不好?” 延湄还不知道“试什么”,萧澜抬腰轻轻顶了一下,延湄登时讶异地张大了嘴,这感觉于她来说充满未知与新奇,她有点儿怕,但萧澜与她贴的这样近又让人觉得安全,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紧紧抱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