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为难。“得是与当事人关系亲近者才能进入公堂。” “我是他邻居啊。” “我是他同窗啊。” 林修睿:“可必须是家属类的亲近者才能进去旁听。” “我是他……”殷呖呖憋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她能和易鹤安扯出什么血缘关系。 至于赵笑笑就更不可能了。 “或者是作证人。”林修睿补充道。 “我可以做证人啊,当时我们都在旁边目睹经过。” 殷呖呖眼睛一亮,一激动抓住林修睿的胳膊,“而且是我先和曹切吵起来的,说不定我也是嫌疑人呢,快逮捕我吧。” 赵笑笑:“……”自家老大为了进公堂也是拼了。 阿木:“……”殷呖呖是不是没有脑子,连自己也是嫌疑人的话都说得出来。 林修睿忍痛将自己的胳膊从殷呖呖的魔爪下抽出来,可怜他肥嘟嘟的肉肉,他又没保护好它们。 他吸吸鼻子,瞅了眼殷呖呖,“你真那么想进去?” “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嗯……是挺明显了,他的肉都要掉了。 “成吧,你们和我走这边。”他站起身领着殷呖呖他们朝衙门旁的巷弄走去。 “你不进去禀报一下你爹?” “禀报什么?想进去就进去呗。”林修睿一脸不可置信。 “……” 殷呖呖忍不住翻白眼,那刚才屁话那么多,还什么必须家属关系。 林修睿看懂殷呖呖的白眼,挥挥他的肉肉胖手,“规定是那么规定的。” 这是殷呖呖头一回来衙门,毕竟过去十六年,她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也没有什么邻里纠纷……当然易家不算。 从巷弄里绕到衙门的后门,一路往里走,林修睿没忍住问殷呖呖:“你怎么一下猜出来我是县令爷的儿子?” 就凭阿木一句话?那也太聪明了,怎么会次次在易鹤安手里吃亏。 “就上回不是有个酒楼讹人的家伙,易鹤安提了下,说我们有个同窗是县令爷儿子。” 殷呖呖四处看着衙门周围,不比殷家有多特别,收了视线。 看向林修睿,“说起来,那个讹人的最后怎么样了?” “被我爹关起来了呗,现在牢里蹲着呢。”林修睿咂咂嘴,“我爹别的不行,判案还是很公正的。” 跟在后面的赵笑笑:“!!” 这么说他们的再世青天老爷!说这话的要不是青天老爷他儿子,赵笑笑就要抗议了! 殷呖呖咿了一声,“他不是隔壁镇子县令的小舅子吗?没被送回去审?” “隔壁镇子的县令和我爹有交情,当初是同窗,关系还不错。”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殷呖呖竟无言以对。 然后就轮到林修睿问她了,“你是怕易鹤安输案子吗?” 殷呖呖满目愕然,反问:“为什么会输?又不是他的错。” “成吧……”林修睿猝不及防地,有点撑。 顿了会儿,他说,“也是,他怎么会输掉。我爹当初开玩笑的时候说,易鹤安要是科考失败,当个讼师也不错。” “你爹和易鹤安很熟?” “见过几回。”林修睿摸摸他的小肥下巴,“我爹想和他称兄道弟来着,他嫌弃我爹年纪大,我爹就让我出马了。” 殷呖呖:“……” 林修睿脚步一顿,“好了,咱们到了,记得公堂肃静,我们就在旁边偷偷听就成了。” 偷偷听?! 不是做证人吗? 殷呖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她抬头已经走到了审案的公堂一侧。 林修睿伸手就将他们拉到角落里,透过一排排竖着的肃静牌,隐约辨出公堂内的情形。 正大光明的匾额之下,端坐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奈何视线有线看不清他的模样。 两列手持廷杖、面色肃穆的衙役。 正中央有三人。 因秀才上堂不用跪而站着的易鹤安,背影站得笔挺,却不刻意,透着股从容。另一位站着的,背影稍驼,尽显示意,想必是曹切。 两人中间跪着位裹布巾的妇人,泣涕涟涟。 “大人请为民妇做主,我儿退学后在家静心读书,不曾想流言蜚语传他是被逼退学,留下污点,中举无望。” 观妇人虽是堕泪,但听她咬字清晰,条理不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