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西,摸摸你的良心说话,想想你当初是怎么跟阿妈说的!” 耶华说完这话,沃西立即没了声音,像是打蔫的茄子,歪着头不说话。而米塔大婶也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反复的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耶华无奈,叹了一口气,让傲景把米塔大婶扶回屋里去,然后转身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屋子,把他之前给寡妇恂瓒准备的纳采礼放到了院子里,告诉沃西:“东西都是齐全的,你要是真的下定决定了,明天就跟阿妈去提亲吧!” 说完他抬手牵了马缰,看向一直沉默的赤赢。顾熙月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当做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耶华抬手拍了拍赤赢的肩膀,歉声道:“赤赢,这些年都委屈你了,一切都是做我这个做大哥的错,你别跟沃西那个不懂事的家伙计较。他也是……话赶话,不知不觉的说到了这里,是无心的。” “大哥,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耶华微微一笑,自嘲道:“今天要是朗吉在这里,他一定会收拾沃西的,而不像我,只能事后说好话,劝你包容沃西。其实,我和沃西又何尝不一样呢?” “大哥……” “行了,赤赢,我去牧场了,你跟熙月早点休息,今天家里事乱,有事明天再说。” “嗯,大哥路上小心。”赤赢点头,别的什么话也没说,牵着顾熙月,顺着竹制楼梯,上了楼,推门进了屋子。 门关上的那一刻,顾熙月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赤赢轻拍了几下她的背,小心翼翼的将她整个身体环进了怀里,低声问她:“害怕了?” 顾熙月摇头:“我就是想要抱着你!” “我……跟桑普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我!” “赤赢,我当然相信你!”她刻意放缓了声音,慢慢的说:“赤赢,你不要有负担,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那些事情,她听了个大概,联想一下似乎都明白了。其实她也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她非常清楚,赤赢一直都不愿意谈及这件事,她不希望赤赢为难,所以宁愿什么也不去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她轻声说:“我们不要谈这件事了,我们说些别的事情吧。来,我给你做了件长袍,还差一点没收边,你过来先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顾熙月为了转移赤赢的注意力,把这几天一直在帮赤赢缝制的长袍拿了出来,还差一点没弄完,不过也没关系,试试大小合身还是可以的。 赤赢爽快的脱了衣服,换上了这件长袍,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很合身,针脚也非常细腻。 他猛地回首,抱住了顾熙月,头埋在她颈间,轻声说:“顾熙月,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就是当初把你抱进了我的帐子里!” 他何尝不懂,他的妻子,是在用这种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悲伤,不让他难过,给他温暖,给他关爱。 第二天一早,傲景还在生气,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出了门,去找岚卓了。 昨天耶华拿下来的那些纳采礼还摆在院子里,吃过饭后,沃西很积极的就去检查了一下,对纳采礼的样式品质很满意,急着催促米塔大婶带他去提亲。 杵在一旁的赤赢和顾熙月都很尴尬,两人决定去田里躲一躲,正好田里这几天也该浇水了。因为知道中午没有人给他们送饭,顾熙月特意拿了远行备用的干粮,带了两个水囊,临出门前又包了一大块咸肉干,弄的赤赢哭笑不得。 两人拎着工具,提着桶去了田里。顾熙月就负责看堆,赤赢负责提水,一上午的功夫,就将家里的田地浇了够。地里的庄稼长势很好,茁壮整齐,倒是预示了今年的收成肯定不错。 中午时,赤赢怕她吃不惯干粮,特意拿了小碗,装了水,把硬邦邦的干粮饼子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泡了水给她吃。又将那块咸肉干,用匕首切成很小的肉丁,让她当菜。这顿午餐,虽然味道不怎样,但是因为赤赢的贴心,她吃的非常的舒心。 上午整片田地都浇完了,下午两个人的活计就轻松了许多,基本就是坐在田埂上晒太阳。赤赢怕顾熙月累到,特意挪了一大捆干草,让她当做靠垫,靠在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