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婢的手非常巧,上妆结束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身大红嫁衣上缀满了各种宝石珍珠,烛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云意美的不可方物。 她轻笑了声,耳边女婢忙称赞道:“夫人国色生香,怪不得能得相爷如此真心相待,今儿一大早我们来之前,相爷还特意叮嘱过,要把您装扮的漂漂亮亮,为此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个红包呢,不过相爷的担心是多余的,夫人天生丽质,便是素颜也是这天下一顶一的美.艳。夫人,您瞧瞧可还满意?” 云意莞尔:“有劳了,他也有心了。” “相爷可有心了!”那嬷嬷得了红包,看起来比她还要高兴,喋喋不休的说:“这次典礼,都是相爷一人操办的,小到窗户上的剪纸,大到屋檐下的灯笼,还有你们厢房里的棉被红烛,都是他亲力亲为的,他起初不会剪纸,跟着老奴学会后,整个府上上下下只要是贴的东西,都是他抽空剪的,对了,夫人知不知道,您身上穿着的这件大红嫁衣,其上缀着的珍珠,也都是相爷一个一个亲手绣上去的。” 云意下意识的低头看去。 那嬷嬷笑了,献宝似的解释:“喏,就这些,看您这样,应该不知道,不过您瞧瞧这针脚,一看就是初学者的,相爷为了学这个,可没少受罪,那手指上面全部都是针扎出来的小孔,我们都劝说,让他别绣了,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他那人话不多,却特别倔,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的,然后他就这样,一颗一颗全都绣了上去。您还别说,这手艺就是练出来的,瞧瞧后来的针脚,比先前好太多了。” 旁人都在感慨,说着陆宗承要多疼她,云意眼眶微热,心中情绪万千。 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她想,对于曾经让她悸动过的人,她永远无法狠下心来。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可以撕破脸皮和他闹,但她却始终没有。 他们之间有过彼此心动的好感,有过共同患难的真情,有过互相欣赏的认可,他们在某个瞬间,有可能拥有以后的,但可惜缘份太薄,他总是来晚一步,命运的捉弄,让他和她在不合适的时机相遇,这就注定了以后的结局。 一步错,步步错。 她闭上了眼睛,泪水不经意滑落,嬷嬷正说的起兴,见她哭了,这可急坏了。 “哎呀!夫人,大喜的日子里你哭什么?是被相爷感动了吧?哎,相爷对你是真好,你们也不容易,好赖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能结成连理了,今天之后要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你跟了相爷,他不会委屈你的。”嬷嬷取出手帕,给她轻轻擦拭眼泪:“不哭了不哭了,新娘子落泪不吉利的。相爷特意选了个良辰吉时呢。” “是啊是啊。”有女婢帮腔:“相爷今天没请什么宾客,说是您不喜欢,要知道,咱们相爷的身份地位,他若是放出话宴请宾客,只怕这往后的几十年,您和相爷的成亲大典都会成为无人逾越的盛况。不过就算没什么宾客,相爷手笔也大方,说是要摆几天流水席呢!” 云意一言不发,她哭够了,整个人都有些昏沉。 嬷嬷们扶着她在床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