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无疑是悄然推了他一把。 在滨州待了两天之后,容修让崔明磊收拾行李,终于要打道回府。 崔明磊心情复杂,既有一种解脱出来的痛快,又有一种心疼难过的遗憾。 他不清楚,容修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做的这个决定。 马车在路上行进了半个月,终于到了京城。 容竞立刻让人来亲自迎接,直接把人迎进了宫里,看着神态自若坐着的男人,容竞心中说不出的不适感。 他抿了抿唇,招呼着人上茶,堪堪压下心中的异样,只是开口道:“丞相能够回来帮我,实在是太好了。” 在容修“借”给他皇位之后,他没多久就册封容修为左丞相,原来的左丞相前段时间病逝了,没人顶上来,恰好就用来收买他。 只不过收买的效果不怎么好便是了。 容竞自嘲的笑了笑,说来也觉得自己蠢,他的皇位还是人家给的,再送个丞相位置,他能放在眼里才怪。 愚蠢的事情做都做了,他必须得坦荡,不然才更让人笑话。 容修瞥了他一眼,眼中浮现出不耐烦,自从那一仗之后,他越发懒的敷衍,所有的嚣张和狂妄都不加掩饰,所有经历过的事情,让他想了太多。 迁就别人做什么?达到别人满意做什么?世人都要你按照他们的意愿活着,可曾有谁在乎过他的真正感受? 他们利用他,伤害他,剥夺他的最爱,还要连同他的命和灵魂一起都索取。 人人都如此待他,他只管自己活得畅快惬意便可以,何必管别人自不自在,满不满意? 谁爱满意谁满意,谁爱不满谁不满,管他屁事? 那些循规蹈矩的礼仪,在他眼里看来,纯粹就是笑话,实在惹恼了他,揭竿而起废了那些旧东西又不是不可以。 “有什么事你说?我有些累了。”他淡淡的道,没有用敬语,偏偏气场强大,愣是压的容竞无话可说。 他面上挂不住,讪讪的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得知左丞相您回来,朕甚感欣慰,左丞相舟车劳顿,好生休息一番,十天后来朝廷供职,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供职?”容修冷冷的嗤笑了声:“谁跟你说我要供职的?” “那……” “不来。”他挑了挑眉,眼中清浅的戾气若隐若现:“没什么兴趣,本王回来又不是为了你,皇上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好生操心你的事情便够了,不用在旁敲侧击的打探我的行踪和目的。没什么事我回了。” 容修一通话说的容竞脸颊发烫,他张了张嘴,又听那人说:“皇位是你要坐的,你要是不老实,趁早下来换别人,要是坐不好,那倒是可以告诉我,臣愿意替陛下分忧,挑选更有能力的人来顶替你。” 说的是什么鬼话! 混账! 逆臣! 容竞一直挂着僵硬的笑,等殿门重重的阖上,他才愤怒的踹在了椅子上。 他实在太嚣张太狂妄了! 他简直想杀了他! 容竞仰头扯着嗓子啊啊的大喊,他太痛苦了,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