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机会。” 季心露所中之毒,日益深重,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越是接近死亡,反而越发心如止水。 她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不管容修能不能谅解,她多少得到些心灵上的慰藉。 如果他能原谅她,那自然是最好,可如果不原谅,她觉得也无可厚非。 本来便是她做错了的…… 季心露转身的时候,不放心的叮嘱云意好生照顾容修,云意觉得奇怪,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她没有思考太久,连忙给容修写了封信,邀请容修晚上过来见面。 出乎意料的是,到了晚上,她等到凌晨,还是不见那艘大船。 莫非真的是出事了吗? 云意忐忑不已,分身乏术,眼下试药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她必须得把瘟疫治好了,不然去哪儿哪都遭殃。 她第二次试药。 在昏睡过去之前,她特意吩咐大夫,去看望季心露,并言明她中毒了,求大夫一定要帮她解毒。 大夫心地仁慈,自是答应,她刚喝完药,房门被推开,周动勇抱着苏妙儿走了进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周动勇话少,将苏妙儿放在床上后,朝大夫伸手讨药:“一碗。” 大夫望着他高大魁梧的身姿,晕乎乎的照做了。 周动勇喂了苏妙儿药,然后捂上她的眼睛,说:“睡一觉就好了。” 云意站在外间,静静的看了会,然后进到里面,踢了鞋爬上了床。 大概是昏过去那会梦见了他们,再见苏妙儿,她总能想到那个气急败坏又羞耻落泪的女人。 或许吧,如果有可能,谁又愿意做个坏人? 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忽然看开了,倒真不是她圣母,而是她觉得没必要。 苏妙儿得到了她的报应,记忆日日夜夜把她折磨了一遍又一遍,还有什么比悔恨更让人心痛和难堪的呢? 她昏昏沉沉的想着,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并没有睡两天那么久,到了半晚上,她居然醒来了。 睡着的过程中发了汗,浑身黏糊糊的,她觉得不舒服,去沐浴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红斑又消退了些。 云意赶紧跟大夫说了,同时迫不及待的又给容修写了封信。 她睡足了一天,精神头好,大晚上的丁点都不瞌睡,跑到河边等来送疫民们的船只。 等待很煎熬,尤其是在迫不及待渴望见到某个人的时候,更为煎熬难过。 她在河边踱来踱去,直到天边泛白,还是不见任何踪影。 云意扛不住睡意,回去后倒头就睡。 再醒来时,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原来是苏妙儿醒来了,周动勇正在哄她吃饭。 她坐起身,看了他们一眼,问:“好点了?” 周动勇意外,倒是苏妙儿看她,点点头:“红斑消了点,身上也有些力气了。” 转好的征兆的确是这样,云意略微感到欣慰,药效在好几个人身上都起作用,才能投入使用。 她先去找大夫说了这件事,又在疫民中找了几个自愿来试药的,看着他们服下药剂后,才靠在门边等周动勇。 容修迟迟没有消息,她放心不下,打算让人去问问情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