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着他们走远后,稍加感叹过后,便一股脑的闷头往回走。 紧赶慢赶,总算在二人出现之前,她回到了营帐里,没多大会,门帘被掀开,她转身便看到崔明磊一本正经的站在门口。 她下意识瞥了眼他的手,果然看到馒头不见了。 云意嘴角抽了抽,心道他这个将军,过得实在是凄凉。 “回来了?”她跟他打招呼。 崔明磊哼了声,“别跟我凑近乎,我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你们这种女间谍的套路我最清楚,休想让我放松警惕!” 她干嘛了呀? 打个招呼也能被认为是凑近乎,这位崔将军太草木皆兵了。 她呵呵假笑了两声,表示强烈的无语,之后不再理会他。 崔明磊不以为意,他走近来,整个人往床上一倒,遮起棉被开始打呼。 德行! 云意暗骂了声,把蜡烛吹灭后,被子一卷也开始睡觉。 她睡觉比较轻,到底不是在自个的地盘,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扑通一声响。 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屋子里一片漆黑,竖起耳朵听,又没了动静,估计是听错了,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又听见扑通一声响。 这次声音真实而直接,因为她感觉到身上有人压了过来。 云意皱起眉头,带着泄愤似的一巴掌拍过去,“崔明磊!你占我便宜!” “疼…疼……肚子疼……”他低声呢喃,落在耳朵里,异常清晰。 云意不管他,还是自顾自的把他踹开,随后才去点蜡,帐篷里光线渐渐清晰,她看清了蜷成一团缩在地上的人。 “喂?”她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我警告你,你可别跟我凑近乎!我不要尊严的啊!这是你自己爬到床上的啊!” “……” “喂?”云意挑了挑眉,将他掀过来,然后就看到男人紧闭着眼睛,额头满是冷汗,正瑟瑟发抖浑身哆嗦。 他状态是真不对劲,云意虽然不喜欢他,但实际上崔明磊也没把她怎么样,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她去喊张磊,打算让张磊去叫大夫。 结果张磊和崔明磊一样,都是浑身发抖满身冷汗,不得已只能让别的士兵去请。 大夫到了后一看他们二人的症状,直接省略了把脉的环节,坐下来便开药方。 云意:“大夫,您不看看的吗?这可是咱们副将,要是有什么差池,你我都担待不起啊……” 她纯粹是出于好心的提醒,哪想老大夫白了她一眼,“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你能你上啊!” “我……” “不能就听我的!”他抢过她的话,“这两天军中陆续发生水土不服的症状,昨个晚上病倒了几百号人,今个早上又一波,到晚上又是一波,不仅是副将,就是太子爷都病倒了,现在躺床上哼哼唧唧呢!我还敢怀疑老朽的技术,老朽行医六七十年,经验丰富的很!” 云意打量大夫,撑死五十多岁,哪里来的行医六七十年? 大夫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水土不服不是大事,喝几服药调理一番便好,咱们的将士都是北方人士,骤然来到南方,自然会产生诸多不适应,反映在身体上就是上吐下泻,肠胃难受,只能好好养着,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成批成批的士兵因病倒下,老朽的心里,总觉得慌慌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