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所以你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修复?” 上一秒还沉浸在她答应的喜悦中,下一秒就被打回原形,她是为了容修,才如此爽快的。 席止早就知道,表情有片刻的凝滞后,就温和的笑了笑,“即刻开始。” 他说干就干,差人送来药箱,又查看了容修的伤势,沉默寡言的取出针线,这才开口,“会有点疼,王爷需要忍上一忍。” “你开始吧。” 席止采用的是缝合术,寻常的大夫遇上外伤,只会消毒敷药,任由伤口自主愈合,可容修这种被挑断的,不会自然愈合,只能依靠外力。 缝合用的线自然是特殊制造的,他翻阅典籍发现用羊肠制成的线,不仅贴合皮肤,甚至随着时间的长久,会被肌肤吸收,成长为身体内的一部分。 早年他行走江湖时,学会缝合术之后,有段时间偏爱这种法子,因为其法不仅伤口愈合快,而且十分方便简单,避免感染。 他针法不错,针脚密密麻麻,穿过他皮肤下薄薄的一层,将那些被挑断的又皱皱巴巴的牵连到一起。 席止长得好看,对出自手中的作品要求更高,他不满皱皱巴巴,索性换了种法子,这下修复过的筋脉,从外表上看漂亮了些许。 尽管那些线痕看起来依旧清晰。 “过段时间,就不会这么难看了。”忙完已是三个时辰后,外面夜色沉沉,他揉着酸痛的肩膀吩咐说,“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注意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过于油腻的食物。” 云意一一记下,等他起身收拾药箱时,她走到床边,温柔体贴的将棉被给他盖好,又认真掖住被角。 她背影纤瘦,贴身的衣裙穿在身上,随着她动作的起落,还显得有些空荡荡。 容修在牢里面受伤,没有得到好的救治,高烧不退反复感染,身体虚弱不已,又加上连续奔波,缝合中途便昏过去了,这会还在睡着,呼吸清浅绵长。 云意离开前,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口,才亲自送席止到门口。 “谢谢你了。” “不用谢。”他脑海 还在想刚才那一幕,温软的女子俯身亲吻沉睡的男人,画面动人,让他生出羡慕。 席止叹了口气,“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还希望王妃记得,到时候赴约履行才是。” “我知道。”她只这么说,随后问的事情,全是关于容修的小手术,席止事无巨细,结束后才离开。 刚出别院,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席止看都没看那人,只冷冷的道,“你怎么还在?” “等你呗。”曾傲靠着墙,“我陷入了种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席止往前走,没回话,他骂骂咧咧的追上去,“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嘿!”他懒得和他斗嘴,“你喜欢王妃?” 席止脚步一顿,又接着往前走,即便只是一个停顿,曾傲就确定了,他拦住他,“我也喜欢她,可她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你,你说我们两个怎么这么可怜?同病相怜,要不要一起喝酒?” “不了。”席止摆摆手,拒绝他的提议,“我和你不一样。” 你只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