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有这样的母亲,还可以存在这样没下限的事情。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做我应该做的。”季心露转身就走,她脚底似乎生了风,生怕走慢点就会听见什么不敢听的。 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落入容修的眼底。 他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头顶的光线摇晃,跟他的情绪一样晦涩不明。 容修弄不清楚,他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失落嘲讽多一些,看似平静的回到床边,他仰头倒了下去。 对面容竞刚才起就竖起耳朵听,无奈两个人说话声音小,又仿佛在打暗语,他听的七七八八,还是一头雾水。 好不容易等暮贵妃走后,才扒着栏杆问他,“喂?你和暮贵妃还有关系?” “没有。”他可以不回答,偏偏声音脱口而出,或许潜意识里,他是希望他们能撇得干净的,甚至从来没有过这种关系。 他感到羞耻,感到压抑。 “没有她干嘛来看你啊?”容竞又问,容修却没回答了,他翻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样并不能阻止容竞的好奇。 他的声音源源不断传过来,“话说父皇什么时候把你放出去啊?” “你放出去了可别忘记把我弄出去啊?” “你真的要去抓我外公吗?” “我听说外公藏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暮贵妃到底长什么样子?” “……” 容修在絮絮叨叨的声音中,昏昏沉沉睡去。 他在痛苦的时候,就格外的想念云意,更何况先前那个旖旎生香的梦,将他所有邪恶肮脏的念头都勾了出来,以至于他又梦到了她。 整个晚上梦里都是她哭着恳求,他心疼又凶猛的亲吻掠夺她的每寸肌肤。 而此时此刻活跃在他梦里的云意,正呆在驿站里,同李舒玄进行另一种无声的抗争。 房间里的烛火瘦了一圈又一圈,他们两个坐在桌子的两端,云意靠着窗户,李舒玄背对着房门。 他手里拎着根长棍,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对面的女人用漂亮的眼睛瞪着他,目光里是四处乱窜的火苗。 门外脚步声走来走去,听声音很是焦急,时不时伴随着云展的问话。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李舒玄我跟你说,你要是敢胡来,我等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阿姐!你别害怕啊,有什么事情你就大喊!我就在这里!”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云意的睫毛动了动,他们聊的自然是要去救容修的事情。 小轻舟被陆宗承带回府之后,当天他们就写了信回去,好在半下午收到了容修的回信,说是已经处理好了。 二人为此都松了口气。 李舒玄随后催促着他们上路,无奈云意身子不舒服,早上起来闹肚子,不得已只能到下午出发。 谁知道下午就从京城传来消息,说是容修被打进了天牢里。 来报信的人把朝堂上的事情讲了遍,云意听完后就闹着要回京城,气的他实在没办法,才把她锁在房间里。 到了晚上她说要见他,两个人就坐在一起。 只不过自从他进来后,她就眼睛沉沉的盯着他看,嘴巴瘪着看起来委屈又强硬。 李舒玄不自在的偏过视线,挑了挑眉说,“回京城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