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赵将军便仰慕又熟悉。 他还是三四岁的时候,有年春节回京,去拜访过赵春荣。 那时候赵春荣说他面相极佳,嚷嚷着要认他做徒弟,他被父亲催促,闹着拜了师。 严格意义上来说,赵春荣也算是他的师公。 他们在回京的路上,听说了赵国丈的事情,父亲为此唏嘘不止,说回去后一定要去探望。 然而他们却始终没有机会。 他跟着父亲去了赵国丈的府邸,报上姓名后,被人拒之门外。 容修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出来同他们道歉的是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 管家名叫罗善,他认得容奕止,见到他们先是客气的叙了会儿旧,他态度热情,却一点要请他们进府的意思都没有。 后来还是年少的容修,频频朝着府门里面看,他后知后觉过后,忽然呜呜的哭出声,说是造了孽,看错了人,容奕止被弄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他还要再仔细问,查出些蛛丝马迹,罗善直接摆摆手,让他们别再来了,说赵国丈不需要人探病。 由于这场经历太奇怪了,导致即便多年后,容修再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他记得在那之后,没有人去过国丈府,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病情。 反正国丈多年不管事情,因病辞官后,再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就算是当年容奕止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他也仅仅是派人来捎了个口信,让少年的他节哀顺变,再之后皇后赵琼一心礼佛,辉煌多年的罗家,光芒逐渐黯淡下去,它不再显赫,最终沦为了寻常的豪门家族。 身下马车晃晃悠悠,行进缓慢,鸦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容修被惊醒。 他回过神来,询问道,“到了?” “马上就到,王爷,听说国丈大人已经多年没有待客了,所有前来拜访的人,都被他轰了出去,就算是皇上和皇后,都没有例外,您看咱们这次贸然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他的言外之意,其实是想问,会不会被轰出来。 容修吊着嘴角笑了笑,“先过去看看。” 很快到了国丈府。 以前的国丈府,相当热闹,门槛每天都会被无数人踩来踩去,时隔十多年,再来这里,迎面扑来的是浓浓的凄凉和落寞,头上挂着的牌匾,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显然有很长时间没人打扫,门前地面上落了层厚厚的灰,一踩上去,灰尘飞扬,呛的人想咳嗽。 鸦青脸都青了,“这还有人住吗?” “看样子没有。”容修老实说,后朝着他扬了扬下巴,“上前敲门去。” 鸦青嘴巴一抖,话噎在嗓子眼,都看样子没人住了,还让他去敲门做什么? 他悄悄的腹诽归腹诽,身体条件反射的上前几步。 铿铿铿的敲门声,沉闷又清晰,在这条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鸦青越敲心里越没底,他把蜘蛛网都敲下来,险些落到他头上去,都没听见里面有脚步声。 “会不会真的没人?”他狐疑的问,见容修不答,扒着门缝往里面看。 容修上前几步,鸦青立刻让开位置,见他双手背在身后,忽然他问,“能把门从外面打开吗?” 鸦青震惊,这是要硬闯的意思?M.bOWUchINA.COm